“不知。”
“她留在江家,等于身在狼窝,你不担心她?”
“我为何担心她?”
重华皱眉,“她不是你的爱人么?”
谢凛歪头冲重华挑了一下眉,“即便是爱人,我想每个人要走的路,也该自己走,指望别人,终究不会长久。”
“你这话未免他冷情了。”
“我本也是这样的人。”
谢凛想到什么,眼睛眯了眯,他倒是很想看看,苏知微该如何应对这个局面。
若她就是一头软弱的羊,等着挨宰,那她于他也不会有太大的用处。
又过两日,这亲事已经传遍大街小巷了。
这日,苏知微约了蒋夫人在珠宝行碰面,“那日您定制的头面,不知您家姑娘可喜欢?”
蒋夫人满意的点头,“喜欢,十分喜欢。”
“那太好了。”苏知微将一托盘从另一边桌子上拿过来,“后来我瞧着这两支凤头钗与那套头面是一式的,当做是我的心意,送给令嫒了。”
“哎哟,这怎么好意思。”蒋夫人看着这两支金钗,做工细致,华丽精美,自是喜欢的不行。
“您就收着吧,往后咱们两家关系就更近了。”
蒋夫人心思一转,点头应道:“江夫人说的是,那我就收下了。对了,那二姑娘还在韩家,她怎么不回江家?”
“这二姑娘与家里闹了脾气,后又生病了,所以还在韩家养病呢。”
“这样啊,那我该去看看她才是。”
“哟,正巧我也打算过去,咱们一起吧。”
二人说这话从珠宝行出来,走不多久就到了韩家门口。这个碰上韩母将一白胡子大夫送出来,那大夫边往外走边交代。
“姑娘胎气不稳,我给她开了安胎的方子,早晚煎服一副,三碗水熬成一碗,切忌动怒,需静心安养,不可下床走动。”
“是是,我记住了。”
还没等大夫走远,那韩母就急忙回去了。
而苏知微带着蒋夫人站在拐角处的柳树后面,将二人的对话听得清清楚楚。
蒋夫人先愣了一下,随后皱起眉头问,“谁胎气不稳?谁要安胎?”
苏知微装作不知,“这我也不知道啊,莫不是家中婢女?”
“谁家给婢女安胎!”
蒋夫人自然不信这话,想到什么,她一张脸立时就青了,大步朝韩家走去。
她直接进了院,进了正房,转去西屋,正见江映画额头裹着布巾,捧着一碗药喝。
见蒋夫人闯了进来,韩母一时还没搞清发生了什么事。
“蒋夫人,您这?”
蒋夫人压着火气走上前,指着江映画手里那碗药,“这是什么药?”
韩母忙道:“二姑娘染了风寒……”
“你这妇人,实在可恶,这一碗分明是安胎药!”
此话一出,韩母惊了,傻了,急忙否认。
“你与大夫说的话,我一字不落的都听进耳朵里了!”蒋夫人再看江映画的肚子,“好啊,你一个姑娘家,却不知和哪个野男人珠胎暗结,竟还敢应伯府的亲事,你们愚弄我,愚弄成伯府,你们且等着,这事没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