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墨砚皱眉,“那你为何不让我报官?”
“我是为了你的仕途考虑啊!”
“我的仕途早就毁了。”
“不,我大哥最近一直在给齐王办事,十分得齐王赏识,他说了你的事,齐王说户部那边很快要有空缺了,只要我哥多给齐王跑跑腿,这空缺就是你的了。”
一听这话,江墨砚眼里立时有了光彩。
“当真?”
“自然是真的,所以这个节骨眼上,断不能报官,将家里这些事暴露出去,影响你的声名。”
江墨砚忙点头,“确实不能报官,可……”
“可这下毒的凶手,总要抓起来吧。”
“交给我哥,他一定能查出来。”
听到这儿,江母已经急得不行了,“砚哥儿,你被他们兄妹骗了,你开开窍吧!娘已经中毒了,没有多少时日,不能眼看着你将江家葬送给他们兄妹啊!”
江墨砚一心只想着升官的事了,哪还听得进江母的话。
“娘,您也是糊涂,怎么能冤枉映画和韩兄。您先回屋休息吧,我处理好松儿的丧事再去看您。”说着江墨砚又看向苏知微,让她扶着江母进屋,“还有你别在娘跟前乱说,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揣着什么心思。”
苏知微叹了口气,装作无奈的扶着江母往里走。
江母还想再劝,苏知微小声道:“婆母,没用的。”
江母气得跺脚,却也真的没法。回到屋里,她又气又急的,又吐了两口血,自己都知道自己这身子不行了。
“婆母,先喝口水缓缓。”
苏知微要去倒水,江母拉住了她。
“知微,这是我的报应,我江家的报应啊!”江母悲痛道。
“婆母心胸宽厚,怎么会有报应。”
“不,一定是报应!”
苏知微摇头叹气,“夫君已经魔怔了,韩家兄妹说什么,他都信。”
“这个不争气的!”江母气得捶桌子。
“他们想要的无非是江家家财,好在都在您名下,只是……”
苏知微一说起这个,江母这才想起来。
“可不是,若我一死,我名下那些产业定都会落到韩家兄妹手里。”想到自己养大那江映画,还救济韩家母子,他们不知感恩,竟下毒害自己,江母就不甘心就恨。
“不行,我不能让他们如意!”
苏知微想了想道:“夫君只是一时糊涂,过后必定会看清他们兄妹的真面目。哎,只是等那时候,只怕他们已经将江家家产夺走了。”
江母一急,道:“我把名下产业都交给你,等我死后,你守着这些家财,等砚哥儿不糊涂了,你再还给他。”
苏知微眯眼,她居然有脸用‘还’这个字眼。
不过眼下她不与计较,“婆母,大夫说了,我最多也就半年。”
“你有半年,我怕是半个月都没有了,而眼下我能托付的只有你!”
“可……”苏知微故意犯难。
“知微。”江母忙握住苏知微,“我把我名下的产业,以及私藏的所有现银珠宝,我全都给你。你切莫辜负我,一定要留给砚哥儿,不能让他日后受苦啊!”
苏知微叹了口气,点头道:“婆母舍不得夫君受苦,我也舍不得,既答应了婆母,必定会为他保全这份家业。”
事不宜迟,江母先将一些白契和私藏的金银珠宝交给苏知微,然后便是到官府换契书了。
韩家兄妹和江墨砚一起为江松办丧事了,趁着他们不注意,苏知微带着江母从江家后门出去,一路坐着马车的到官府,银子给的足,因此不出一个时辰就将江母名下所有产业都转到苏知微名下了。
等出了官府,坐到马车上,江母还不放心,握住苏知微的手,“知微,我都给你了,你做为砚哥儿的夫人,一定要多为他着想。说句贴心的话,夫妻才是一体的,砚哥儿在你心里的分量当是最重的,你弟弟都不能及。”
见苏知微脸色突然有些冷,江母有不好的预感:“知微,你可不能坑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