产检很顺利,小朋友发育的非常好,健康有活力。
傅时砚并没有提前让人透露孩子的性别,两个人都想着开盲盒。
回去的路上,季秋裳聊起这事儿,就问他喜欢男孩还是女孩。
傅总脱口而出:“女孩。”
说完了,又觉得过于草率,毕竟不知道季秋裳是什么想法,改口道:“男孩女孩我都喜欢,只要是我们的孩子。”
季秋裳忍不住笑了一声。
眼前的傅时砚跟以前那个刚见面的人似乎不一样了,那个时候的他有种高高在上,不食人间烟火的疏离,通俗一点讲,不像个真实的人。
他的生活里似乎不需要什么多余的事情,每一分每一秒都要利用到极致,无意义的事情对他来说并没有存在的必要。
可现在却不一样了,就好像慢慢地活了过来,变成了一个真实的人,一个普通的,有情绪的,活生生的人。
司机眼观鼻鼻观心的开车,大概是被这氛围给感染,也忍不住笑了一声。
先生确实跟以前不一样了。
季秋裳也不在意孩子的性别,两个人达成了默契,是男是女,就等着生的那天看好了。
就算是穿着宽松的衣服,可随着时间的推移,季秋裳怀孕的事情也很快在公司里传开。
又是总裁夫人,又是孕妇,一时间她成了整个公司里最贵重的东西。
偏偏她本人一点意识都没有,该开会开会,处理事情倒是一点没马虎过,效率一如既往,要不是偶尔露出一点微微凸起的肚子,谁敢信这是个孕妇?
为此,傅时砚也提出过抗议,但是抗议无效,而且医生也建议在孩子和孕妇都健康的情况下,多动一动,对身体好,还有利于生产。
至此,季秋裳的上班之路彻底稳住,就算要休息,那也是几个月之后的事情了。
周末那天,刚好是母亲的忌日,一大早季秋裳就起来了,傅时砚有个会也给推了,陪着她一起去。
从君悦湖到墓地需要开车两个小时。
以往母亲忌日那天,季秋裳的心情都不怎么好,虽然妈妈走的时候,她还小,可早就有了记忆,哪怕是妈妈的样子都模糊了,可她忘不了忌日那天,那种被全世界给抛弃的感觉。
天气渐热,虽然出发的早,但到墓园的时候,太阳也已经很晒了。
傅时砚手里拎着一个篮子,里面是早就准备好的祭品纸钱,另一只手打着一把黑伞走在她身旁,伞微微倾斜,将她全都收纳在伞下,晒不到一点太阳。
墓园挺安静的,从阶梯上去,种着松柏树的路很干净,是有人定期清扫打理过的。
当初季高义顾及着自己的面子,也不在乎这点钱,给她母亲花高价定下了墓地的位置,位置挺高的,还有屋檐遮挡,每周都会有人定期打理维护。
墓碑上的照片带着记忆中的微笑,就这么看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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