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瑞康眼神冰冷,拍了两下徐恩海的脸,冷冷说:“老子天天在战场上和枪作伴,你跟老子玩枪?”说着抬手就狠狠的给了他一记耳光,打的徐恩海的眼镜都掉了下来。
“我们在前线打日本鬼子,流血流汗,你们他妈的在后方贪污敛财,搜刮民脂民膏!现在还敢在我面前耍横玩枪,信不信我一枪毙了你?”
瑞康瞪着眼珠,咬着牙狠狠说!“有你们这群蛀虫,中国怎么会兴旺?我告诉你,你乖乖的把当年逼我签的那份放弃继承权的同意书拿出来,不然我就让你尝尝,我从日本鬼子那里学来的酷刑。”
“呵呵,呵呵”徐恩海躺在地上,全身颤着,拿着沾满了自己鼻血的双手把颤颤巍巍的把眼镜戴正了,看了一眼周瑞康,嘴里说着:“周瑞康,你有种,我看你是想死在上海定了。”
“还敢威胁我!我如果怕死就不会上战场!如果我周瑞康要死在上海,那你徐恩海绝对会给我陪葬。”周瑞康抓住他的头往墙上撞去,徐恩海的额头上顿时鼓起一个大包,被敲的头昏脑胀。
周瑞康一把将他从地上抓起来,押到书桌前,把他摁坐在椅子上说:“我给你两条路选,一条是现在把那份同意书拿出来,按法律各自占一份,事后我们各奔前程,恩怨一笔勾销。另一条是让远洋现在就打电话给蒋公和蒋夫人,说你在上海让人拿枪对着他的头,威胁他的生命。”
“瑞康,不用和他谈条件,我现在就打电话给姑母。如果姑母知道这件事,一定会亲自过问,你的事也能一并解决,反而容易的多。”宋远洋走了过来,拿起桌子上的电话就要拨号。
徐恩海眼珠子一转,心中的算盘打的极快,立马伸手按住了宋远洋的手,换上了一张笑脸,缩着脖子说:“哎哎哎,别别别,这么小的事就别打扰蒋夫人了。”
停了一下,竖起了一根手指说:“我选第一条路,第一条路。当初是我小人之心,认为周上校心术不正,和曼琳结婚是为了我们徐家的财产,所以才逼着周上校签了那同意书,是我错,是我错,我现在愿意按照合法途径得到我应得的那一份财产。其他的就都交给周上校吧。”
说着对着那倒在地上的黑衣人说:“你赶紧回去让张秘书带了那份同意书过来。顺便把楼下的人都撤了。”
徐恩海突然变的老实合作起来,一方面,他知道和宋远洋这等皇亲国戚斗只有吃不了兜着走的下场,况且蒋介石早就对自己很是不满,此时再多生枝节,不是自讨没趣么,另一方面,国内两党之争已驱白日化,曾经死在自己手上的**人不计其数,此时不走难道要等到秋后算账?他需要赶紧离开,并且转移资产。所以再计较下去反而对自己不利,还不如有多少拿多少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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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算一切顺利,到第二年的春天,徐家在国内的财产才分割完毕,徐恩海急急忙忙的将资产变卖套现,转移到了香港,从此定居香港,一生再没有踏足大陆。
宋远洋辞去了中国银行的职务,陪着周瑞康回了趟重庆,寻找梅若君的下落,却音讯全无,登报启示也石沉大海,同年的七月,为了接手徐家在海外的资产,周瑞康必须和宋远洋一同启程前往英国。
另行前的那一晚,瑞康给周老爷写了封简短的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