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激动的在台灯下打开了若君的来信,先掉出来的是一张黑白照片,看到照片上依然秀美脱尘的若君和俊秀可爱,弯着眼睛欢笑着的念安,他的眼泪已经失控的涌了出来,伏在桌子上哭了出来。
他怔怔的看着照片,痴痴呆呆的不知道过了多久,手指划过相片上的人像,此时此刻,他比任何时候都想去到他们身边。
打开若君的信,娟秀清丽的字迹:
“瑞康:
收到你的信,很是意外,我心安慰,小木屋一别,音讯全无,也是我当日任性之果,心中实在后悔万分。知你一切安好,我已知足。
你切不可因为我的缘故与嘉琪离婚,不然我更是罪孽深重。所谓姻缘天注定,你我虽然情深,却奈何缘浅,嘉琪是你的佳偶良伴,望你善待她。
我与念安在京安好,勿忧。
瑞康,我们无法与天意抗衡,但是我们的心却是属于自己的,我们可以悄悄的,默默的,永远的思念着彼此,回忆那份只属于你我的过去。
如果你问我是否依然爱你?我只能答:“相思幽冷同入梦,残梅入泥已化魂。”
我不会忘记,也不曾忘记,瑞康,你一定要珍重,答应我,一定更要好好的活着,只有你活着,我才能活下去。
经常给我写信,让我知道你的近况,我想念安需要知道他有一位多么优秀的父亲。
若君字
……”
她的信太短了,太平淡了,他觉得不满足,不够,不够,显然她还是很在自己与嘉琪的婚姻,这个傻若君,他明白她为什么那么拘谨,因为她害怕嘉琪会看到,而影响自己的婚姻。
天,他等了八年多才等到的信,居然是那么的短,那么的平淡,但是他依然激动万分,“相思幽冷同入梦,残梅入泥已化魂。”他不经意的念着她的诗句。
她和自己一样每晚梦着自己,但是她已经超脱,已经脱离凡尘……难道她已经放下了和自己的这段情……不,他不能让她放下,他又开始焦躁起来,在房里来回的踱步。
他不知道徐子言安排的人什么时候回来,他已经打包好了所有的东西,准备随时启程。
等待的日子是难熬的,大概过了一个星期,果然有人来敲酒店的房门,出示了有徐子言批文的信件,瑞康大喜过望,跟着来人离开酒店,坐上了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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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几天,“陈梅记小吃店”的马路对面,常常站着一个披头散发,衣衫脏乱,抱着孩子的女叫花,眼神似乎总是直勾勾的盯着小吃店。
陈太太坐在柜台前看着这个女人,摇头道:“这女人好像在那里站了有两三天了。不知道要做什么?”
若君起先没有注意,抬头一看,果然,那女人好像不止是盯着小吃店看,更像是在盯着自己看,不由的觉得奇怪,又觉得她很是可怜。
“我想她是饿了,还抱着孩子,怪可怜的,我拿两个包子给她去。”说着从蒸笼里拿了两个肉包子放在纸袋里,跑了过去。
打量了一下那女人,五官倒也是眉清目秀的,就是全身都很脏,怀里的孩子又瘦又小,脸色青白,像是在生病,耷拉着眼皮,没精打采的。
若君将包子递给那女人,那女人狼吞虎咽的把两个包子吃了,一声谢谢都没有,若君看着那孩子,越看越心酸,不由说道:“我看孩子也饿了,不如你到我店里去坐坐,我做碗稀粥给孩子吃。”
那女人只是怔怔的盯着若君发愣,看的若君莫名其妙,而且她的眼神犀利冷漠之极,让若君不寒而栗,若君猜测她精神方面可能有点异常,心下害死有点害怕的,但是看到那个虚弱可怜的孩子,她有天性般的无法不闻不问。
鼓着勇气,她再次向那女子建议道:“我看这孩子不太好,你跟我来,我们先喂他吃点东西好不好?”若君大着胆子,尝试从她怀里把孩子抱过来,可是那女子突然猛的一转头,怒目而视的瞪着若君,吓的若君,赶紧缩手,退开去,没想到那女人继而自己抱着孩子大摇大摆的朝店里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