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若君手上缠着纱布一个人坐在厨房的矮凳上熬着给瑞安的药,药香四溢,她想起了父亲,结婚前她天天给父亲熬药,此时不知道父亲的病情如何了,若梨已经好一阵子没来了,她很担心家里有什么变故,是不是父亲的病情又加重了?对了,上次若梨说瑞康请了大夫每隔两日就去看看父亲,又送了燕窝,当真是该好好谢谢他的,咳,自己怎么就一直忘了呢?
自从她嫁到周家,身心总是处于一种高度紧张的状态,既要适应周家这个新环境,又要习惯周家的新习惯,还要应付周家的各种人事关系,尤其是自己和瑞安的的夫妻关系,到底要如何进行下去,她一点也没有主意。
她回想起当日在马棚边的情形,瑞安会举起拐杖打郭兴全,一定是想保护自己,那他心里应该是清楚明白的。昏迷醒来之后,他的神情与之前分明有所有不同,不再带有呆气,最大的改变就是他不在排斥若君靠近他,只是他依然沉默不语,依然对她视而不见,梅若君想不通这是为何?
咳,想多了只觉得太阳穴发涨,她摇摇头,不再去想,药煲里的药“笃笃笃”的沸腾了起来,梅若君拿起一块抹布,抓着煲柄,她的两只手都缠着纱布,无法自然的弯曲,呡着双唇,尽量的小心,只是刚一用力,掌心就传来剧痛,而且伤口的疼痛拉扯着手腕,手腕一下没了力气,整煲的中药“哐啷”一声摔在了地上,药汁和药渣洒了满地。
梅若君吓愣在一旁,正要打扫了,周太太和赵妈妈闻声赶来,一见此情形,周太太一脸不悦,生气道:“你是怎么 回事?那么大个人连个药煲也拿不稳吗?瑞安需要准时服药,你不知道吗?而且在家里打碎药煲是不吉利的,你懂不懂规矩?”
周太太机关枪似的苛责,让赵妈妈都觉得很意外,周太太虽然严厉,但是平日里处事公允,也能体察下情,而且她是大家小姐出生,从来都很在意自己的形象和气度的。今天怎么会对自己的儿媳妇如此咄咄逼人?还是当着自己的面。
赵妈妈帮忙解释道:“太太,我想是因为大少奶奶手上的伤还没好。没关系,我马上打扫。“说着拿起笤帚扫起地上的药渣,
“对不起,我……我马上重新煮。”梅若君赶紧说道。
周太太白了她一眼,冷冷道:“不用了,赵妈妈,你赶紧重新熬一煲给瑞安拿去。若君,你跟我来怡兰小筑。我有话要和你说。”
梅若君看到婆婆的冰冷的脸色,只觉后背发凉,心惊胆战,自从瑞安受伤以后,周太太对梅若君的态度简直和刚过门时是判若两人,不再亲切和蔼,不再温柔宽容,还是处处的针对梅若君,挑剔梅若君。梅若君被要求搬到书斋睡觉,和翠柳或者赵妈妈一起照料瑞安的起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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