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要我陪你去找找?”瑞康问。
话音未落,突然间一阵急促的敲门声,门外有人在疾声高呼:“若君!若君啊!快开门!”
梅若君一下子神经崩了起来,从蒲团上弹了起来,冲了出去,打开大门,眼前是七八个附近的邻居,有的带着斗笠,有的手里高举着煤油灯,各个都是全身湿透,一脸的雨水,还有,哀伤……
梅若君看着他们的神色,胸中那股不祥的预感变得越来越真实,领头的的邻居大叔抹了一下脸上的雨水,紧蹙眉头,满脸的可惜,摇头说:“若君啊,你可要撑着点。你娘出事了,她……掉进了河里……”
“什么!”若君脑子里轰的一声。
“咳,你爹才过世,没想到你娘又……”那邻居大叔叹了口气,让开身子,后面的几个小伙子,抬着个担架走了上来,担架上躺着的陈玉琴全身湿透,尸体不停的滴着水,一张浮肿的脸,已经没了气息。
若君只觉得天旋地转,胸口发闷,眼前一黑,身子瘫软下来,瑞康一把抱住她,大声的呼喊她,可是她失去了知觉,看不见也听不见,隐约间她心底最后的一丝意识只是在告诉自己,地狱的烈火将把她渐渐的摧毁,彻底的摧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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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雨过后的周家大院里春意盎然,春雷再一次将沉睡的大地唤醒,院子里的杜鹃花艳姿万芳,栀子花郁香沉醉,绣球花娇俏夺目,各色花卉纷纷争相吐艳,争极春色,尤其书斋窗前的那棵海棠树,今年似乎开的特别的好。可是似乎没有什么人去关注这满园的春色,大厅里周家二老又在那烦恼。
“这梅家也是不幸,怎么会出这样的事?”周太太摇着头来回踱步。
周老爷坐在那不停摇头,半晌,才叹了口气,并没说什么。
“老爷啊,我看让瑞康回来吧。这都一个多星期了,再下去就要耽误他的学业了。况且……况且……”周太太心中真正的担忧的事是如此的难以说出口。
周老爷有些吃惊的抬起眉毛,看着妻子问:“你是说瑞康这一个多星期都没去上学?”
“我猜他肯定是一心都扑在梅家了,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们这个儿子只要动了情就是一根筋。”周太太还是一不小心说出了不该说的话。
周老爷更是惊讶,站起身走到妻子的面前,紧张的问:“动情?他对谁动情?他不是和程家定亲了吗?”
周太太看到丈夫一脸的疑惑和惊奇,自知自己说错话,赶紧眼睛一转,挤出个笑容,尽量挽回说:“哎呀,没有,没有,是我说错了。”
“嗯?”周老爷侧过头斜着眼睛看着自己的妻子,毕竟是多年的夫妻,他自然是熟悉妻子的一言一行的,包括她的表情,一丝一毫也无法逃脱他的眼神,他审视着妻子的表情继续追问:“不是吧,你说瑞康动情,一颗心扑在梅家,你是不是知道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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