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站起身,说:“这个周末,我们在家里开个小型聚会,你叔叔也会来,还有银行的朱行长,另外还有几个我商场上的朋友,和外国的几个朋友,你让周瑞康也来,我要和他好好谈谈。”
“这……我估计他不会来的。”徐曼琳无奈的回。
“什么?”徐如海又是一愣,他有些吃惊,自己的女儿一向都是天鹅一般的高傲,充满了自信的,可是如今的语气和神态都是那么卑微低弱,“曼琳,他是不是根本不爱你?”徐如海皱着眉问。
徐曼琳坐在沙发里低头不语,徐如海看她的脸色已经明了,叹道:“岂有此理,凭你的条件和我们家的家世要找什么样的没有,你偏偏喜欢一个不喜欢你的男人!你真是……”
徐如海看着女儿一脸愁容,眼神满是悲伤,心中又疼又气,这个周瑞康实在太不识抬举了,太自以为是了,尽然把自己的宝贝女儿弄得如此魂不守舍,凄怨哀苦的,他来回走了几步,紧锁眉头,沉着嗓子说:“曼琳,这事就交给爸爸。 ”说罢怒气冲冲的走了出去。
徐曼琳想喊住父亲,但是她心底又有希望父亲真的能帮她让周瑞康回心转意,父亲的本事,父亲的能耐,父亲的神通,她是知道的,或许,父亲真的能够帮她让周瑞康爱上自己呢?她犹如一个在黑暗中看到一丝光明的人,心中升起了些许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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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瑞康独自在宿舍里一边啃着馒头一边抄写着报纸上的一些新闻,他在整理一些数据,想让自己的文章更有说服力,没有爱情的日子其实也蛮好过,除了单调了一些,但是至少不会烦恼忧愁,也不用整天把自己的心放在火上烤。学习工作,总是能够让你有所得的,不像爱情,虚无缥缈,起起落落,让人失魂落魄,神志不清。
“喂!周瑞康!”有人在门口大喊一声,把他吓了一跳,不过一听那声音,就知道是程嘉伟那家伙,抬起头转了转酸疼的脖子,喊道:“进来吧!”
程嘉伟开了门几乎是从门口跳到了周瑞康的身后,拍了他一下,看了一下他桌子上的午餐,哈哈笑起来:“周瑞康,虽然现在日子艰难,但是你也不至于就啃白馒头吧,好歹也弄一点咸菜啊。”
“咳,我忘了,懒的再去食堂跑一趟,将就着随便吃一顿,填饱肚子就行。”
程嘉伟一屁股坐在桌角上,一边翻弄着桌子上的笔筒,书本,嘴里笑着:“你可真神奇,连吃饭都能忘。”
“你怎么来了?嘉琪呢?”瑞康问。
“她啊,怕热怕晒黑,在家睡大觉呢,我怕你一个人寂寞难耐,想拉你出去走走,走,我们去茶馆听听小曲。”
瑞康身子倒在椅背上,两手交叉在脑后,伸和大长腿,假装眯了一只眼睛说:“我也怕热,怕晒黑啊!”
“哈,你个大男人怕什么黑啊?走啦!”说着就要拉瑞康起来,眼角一扫,看到桌子上有一个饼干盒子,他是个好奇心十足的人,看到有饼干盒子,拿了过来就打开,看到里面慢慢一盒子的梅花酥,顿时眼睛睁的老大,夸张的大喊一声:
“哇,梅花酥,说真的,年头在你家赏梅花的时候吃过以后啊,可是让我想了好久,没想到你藏了那么多,今天可是缘分了,哎哎哎,分我一半……” 说着伸手就往里抓去。
“不行!”瑞康忙一把抢过盒子,盖了起来。
“喂,你要不要那么小气啊!不就是点心吗?”
瑞康叹了口气说:“这不是普通的点心,吃完了就没了。”
“吃完了让你家人在做呗,下回记得让他们给我也做点。”
瑞康的眼前又浮现出若君小心翼翼,全神贯注用牙签挑着梅花花型的样子,心中暗叹一声,如果是若君在场,她一定会很乐意的分享给其他人,他笑了笑,又打开了盒盖,程嘉伟伸手抓了一把放进口袋,又塞了一颗进嘴里,拉了瑞康就往外走去。
进了一家名叫“仙茗茶庄”的茶馆,这馆子装修的很是别致,翠竹茵茵,门板,桌椅都是用竹子做的,门帘子上也印着竹叶,一进门便是一股凉意,很是舒畅,再一看,原来馆子的四角都放着大盆的冰块,客人着实不少。
瑞康看着程嘉伟笑说:“你家也是开茶庄的,怎么帮衬起对手来了?”
“知己知彼方能百战百胜啊!”
“这倒也是。”
两人来到二楼的雅座,点了一壶乌龙茶和几样小吃,程嘉伟说:“你看他们就比我们家有新意,夏天热,喝茶的人少,但是他们这样放着冰块,喝茶的时候也不会大汗淋漓,而且你看,他们还有唱曲的。喝着清香的茶水,听着悠扬的小曲,享受的丝丝凉意,这样打发一个酷暑的下午岂不乐哉?”
瑞康抛了两颗花生米进嘴,笑道:“还真的是如此”
台上的小曲果真唱的不错,然后又是一曲古琴的高山流水,听的让人心旷神怡,青竹环绕,琴音流畅,雅趣横生,真是解暑。
两人坐了快一个小时,才意犹未尽的起身要离去,程嘉伟正在和店小二问帐,瑞康望着台上的抚琴者,突然眼角余光扫到一个身形妖娆的女子从戏台子旁的过道里走出来,正好有人掀开了门帘,阳光打在那个女子的脸上,那个侧脸让瑞康一愣,虽然这女子穿着旗袍,卷着头发,打扮的十分成熟,门帘打开的一瞬,她已经走出茶馆,飘然而去,虽然只是惊鸿一瞥,但是他依然认得出她的脸----“梅若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