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老爷用拐杖指了指前方的小树林,两人缓缓走了过去。
“当年,我曾经想要纳鹊喜做二房的。”周老爷叹道。
“我知道。”
“什么?你知道?”周老爷停下脚步,有些吃惊的看着他。
“是的,当年她在绣烟袋的时候,我就猜到七八成了,她走后,我看到您果然是用了那个烟袋,我心中已然明白。”周福抬起头看着远方叹气。
“你不恨我?”
周福低下头,干笑了两声,摇摇头说:“怎么会,您是老爷,鹊喜若是跟了您,那是她的福气,可惜她福薄。”
“女子最重要的是从一而终,她在你我之间摇摆不定,自然是损福的事。”
周福愣了愣,停下了脚步,疑惑的看着周老爷说:“摇摆不定?鹊喜?”
“不是吗?她一边与你山盟海誓,一边与我情意绵绵,如此女子,我怎么会要?”
“老爷?您是听谁说的?”周福惊讶的看着周老爷,说:“鹊喜喜欢的人一直都是您啊!”
这下轮到周老爷愣住了,转头看着周福 。
周福脸上显出痛苦无奈的神色,摇头道:“当年是我喜欢上了鹊喜,但是鹊喜却从来没有答应过我,我常常看到她满脸忧愁,于是就想开解她,她曾经有一次看着地上的麻雀说:‘就算飞上了枝头也终究是麻雀’……”
“不不不,等等,等等……”周老爷蹙起眉间问:“你是说鹊喜从来没有向你示好?”
“没有,鹊喜明确的告诉我说她心有所属,绝了我的念头。”周福说:“我一直追问她,那个人是谁,她只是伤心的哭,就是不告诉我。后来有一天,太太突然把我们叫到了大厅里,当众把鹊喜指了给我。我高兴坏了,可是鹊喜却很难过。就在结婚前几天,我看到她在绣一个烟袋,边绣边哭,但是当时的我太高兴了,也没有多想,我想我要对她好,总有一天会让她喜欢上我,她会高兴起来的,可是……可是……新婚之夜……”周福低着头重重的叹气,语调有些哽咽。
周老爷心情沉重起来,又问:“可是雁喜说看到你两晚上在后花园里幽会……”
“这从何说起?”周福瞪大眼,摆手道:“老爷,咳……不瞒您说,雁喜一直对我有意,我猜她是因为忌妒才编出这个事。大家都知道周家家规森严,那后花园晚上是禁止进入的,我怎么敢在夜里和鹊喜在那幽会呢?老爷,我可以对天发誓,绝没有的事。”
“咳,别说了,我信你。”周老爷摆摆手,叹气说:“人也没了,十年了,再提那旧账也是枉然。”
两人又走了一段,才往回转来,远远的,周老爷看着那气派华丽的周家大院,在白雪皑皑中显得是那样的清肃凋零,似乎有种颓败的感觉,这种感觉让他心里有种不好的预感,很不踏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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