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自己艺不如人,袁昊成已经完全想开了。
卫初阳十分恪守原则:“他就是山寨的客人,又不是咱们兄弟,分什么钱啊?”
章回之一张俊脸皱成了包子,无限幽怨的看着铁面无私的卫初阳:“……花我银子的时候怎么不说我是客人?哪有花客人银子的道理?”小师妹与他在钱财上算的恁细,真是好伤感的一件事。
那句话怎么说来着,她的银子是她的银子,他的银子……也成了她的银子,花起来理直气壮,还捎带着便宜了袁昊成。
卫初阳笑容灿烂,毫无心理负担:“我又没拿刀架在你脖子上抢钱,银子是你自己掏出来的!”
章回之吐血,竟无言以对。
他越来越发现,自从这丫头做了山匪之后,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卫父卫母之事受刺激了,竟然越来越没节操,越来越没风骨了。
从前在他面前还是很有骨气的,颇有铁骨铮铮的侠女范。
这话若是讲给卫初阳听,她也必定要回他一句:没想到大师兄也越来越没皮没脸了!讨要银子这种事情,他以前哪里做得出来?
大家都在变,十来岁跟二十岁是截然不同的。
小时候自以为的硬气棱角,都会随着时间的流逝而被磨的圆润,应对这世间许多事情也会越来越手法娴熟,花样繁多。
袁昊成掩面,假装没瞧见他们师兄妹斗法,卷起自己的银子走了。
整个山寨都在为这笔大买卖而欢呼雀跃的时候,唯独施同和想哭的心都有了。
他已经知道了这笔银子的来处,案件就发生在他老父辖区,几乎可以想见老父焦苦
闷的样子,他却无能为力。
想传消息出去……那是做梦。
看守他的山匪十分尽忠职守,就算是此刻他来宁湛的药房里讨点下火的药,也被看的死紧。
施家父子不可避免的患了同样的病症:急火攻心,满嘴燎泡。
卫初阳离开山寨的这些日子,宁湛与施同和渐渐熟悉了起来,偶尔施同和还存着想要策反这位三当家的念头。他一个大夫,与其在山寨里过担惊受怕的日子,还不如在山下过普通良民的日子呢。
一口平安饭可比什么都重要。
施同和能有此念,还是因为宁湛身上总有种平和宽容,完全有悖于山匪们凶悍的气质。
宁湛若知道施同和此念,以及他的身份,恐怕要慨叹造化弄人了。
想当初他一心想要做良心,就是死活没有契机。
这会儿已经有了随遇而安得过且过的想法,却又遇上了施同和,若是他平安离开盘龙寨,以施同和的身份给他一个良民的户籍不难。
施同和也打探过宁湛的来历。
“三当家是怎么想起来到盘龙寨当山匪的?”
宁湛抚额:还不是那个倒霉催的前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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