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安定侯府。
谢舒窈一天忙东忙西,自以为做的悄无声息,实际上,一举一动都逃不过裴景弋的眼睛。
这一天进进出出,来人送往的,他要是看不出来,就白坐上将军的位置了。
到了晚上,忙完公务后,裴景弋看宋音音拿着信,急匆匆往后院走,掀了掀眼皮问江东:“她们在忙什么。
江东其实是有些生气的,见裴景弋问了,便直接说了:“夫人今日跟宋音音打听了陆北骁。”
此时,裴景弋还没什么反应,随口问:“是吗,说什么了?”
等他听江东重复完今日宋音音说过的话,周身的气息顿时冷了下来,面无表情道:“陆北骁年轻,还很有钱?”
江东垂着头,大气不敢喘。
鉴于谢舒窈之前的传闻,他真的很难不多想,而且……
江东到底是裴景弋的人,自然什么事都是为他着想,他鼓足了勇气说:“夫人今日外出回来时,送她的马车是陆府的。”
说完之后,他甚至不敢看裴景弋的表情。
裴景弋比江东想象的要淡定许多,只声音比平时冷漠许多,“还有什么。”
江东如实道:“刚才,陆府的人送来了一封信。”
听他说了信的内容后,裴景弋半响没有反应,只指尖轻点着桌面,不急不缓道:“行了,我知道了,退下吧。”
江东出门后,擦了把冷汗,内心感叹:还得是将军,就是沉得住气,也没什么过激的反应,想来是他多虑了。
屋内,江东前脚刚走,裴景弋看着窗边攀到外面的花枝,突然抬手,猛地一把扯断了。
由于力气太大,花盆被碰的晃悠起来。
裴景弋没动手去扶,眼睁睁看着花盆落地,响起“砰”的一声。
尚未走远的江东听后,急忙跑回书房,“将军!”
看着地上的四分五裂的花盆,和一片狼藉,江东有些傻眼,“这是怎么了。”
裴景弋掸了掸袖子上的土,没什么表情的说:“无事,不小心碰到了。”
江东觉得不对劲儿,又说不上来,只能开口道:“那我叫小厮来打扫干净。”
*
处理完事情,裴景弋回到卧房,见谢舒窈已经洗完澡,正坐在床边给小腿擦油。
谢舒窈总喜欢穿些露胳膊露腿的衣服,宽松的裤腿被挽到大腿根,身上一层薄纱,肚兜若隐若现,看着别有风情。
裴景弋移开视线,冷不丁的出声:“今天去哪儿了。”
谢舒窈早就想好了,看孟念芮信里的意思,估计是没谈妥,还是不把这件事告诉裴景弋了。
她随口说:“就是逛街啊,买东西。”
说到这里,她像是突然想到什么,擦了擦手,拿起一旁的香囊,然后邀功似的在他眼前晃了晃:送你的,看看喜不喜欢。”
裴景弋瞥了一眼:“你做的?”
谢舒窈不假思索道:“当然了!”
说完,直接往裴景弋腰间比划,“我看看好不好看。”
可就在她的手触碰到裴景弋腰带的时候,手腕突然被攥住了,裴景弋把香囊拿过去,摩挲着上面的绣样,缓缓开口:“我记得你上次发誓,再不会撒谎了。”
谢舒窈看他的表情,还以为被他看穿了,尴尬笑笑:“虽然不是我绣的,也不是我缝的,但里面的香料可是我亲手放的,约等于我做的吧。”
就在她想把香囊拿回来的时候,裴景弋突然捏住她的下巴,意味深长的说:“我觉得,你这张嘴,还是在床上比较诚实。”
谢舒窈眨巴眨巴眼,正在讶异他突然开黄腔,整个人突然腾空而起,被裴景弋托着腰抱了起来。
为防止掉下去,她只能用腿夹住他的腰。
可这并不代表她愿意。
谢舒窈推搡着说:“太累了,不要了吧,昨天不是才……”
可裴景弋根本不听她的,直接把人扔到床上,欺身压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