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云阳心下犯嘀咕,嘴上就问了句:“可知道陛下是为了什么事情召见的吗?”
其素的身形分明顿了一下,而后却摇了摇头,推说不知。
万云阳看人看的多了,其素方才那一顿,显然是心里有事儿,叫他随口一问,刚好勾起了那件事儿。
他推说不知,摆明了是事关紧要,不是出自陛下之口,他不好告诉自己罢了。
万云阳也不去为难追问,只是眉头拧的更紧了些,脚下的步子便也快了些。
等二人一路进到清风殿中,其素上前去,在皇帝耳边回了两句话。
只见皇帝左手微微一扬,旁的什么也没多说。
其素会意,从殿上退下来,领着一众殿内人退了出去,亲自在大殿门口把守着。
万云阳见此情形,便知道皇帝是有十分要紧的事情要单独同他说,心下便更提了两口气上来。
皇帝虚空朝着殿下一字排开的太师椅指了指,示意万云阳坐下回话。
万云阳拱手谢了礼,才挪动步子,往太师椅那头坐了过去。
等他坐下后,皇帝似笑非笑的问道:“你老师近来告假,说是出了年后旧疾复发,如今卧病在床,朕也派了太医去看过,太医回说倒是不怎么要紧,只是要卧床静养,你去看过他了吗?”
万云阳不知道皇帝为什么突然提起他老师来,轻咳了一声:“出了年后政务繁忙,老师这一告假,内阁中好些事儿还要臣来处理,到如今还没抽出空来去看看。”
皇帝哦了一声。
这一声意味深长,可是究竟是喜是怒,万云阳竟也一时分辨不出来。
他正待要问一问,何故突然问起这个。
皇帝那里已经又开了口:“一会儿出了宫,去看看他吧。你不去,只怕有旁人很快就要登门了。”
万云阳愣在了座位上。
皇帝这话分明是意有所指的,可是他指的又是什么?
老师身体抱恙,太医是去看过的,如果皇帝是在怀疑老师装病来躲避眼下的纷争,那么这个顾虑,也早就该打消了啊?
疑惑二字布满了万云阳的脸,他抬头看向宝座上的那抹明黄:“陛下所指的旁人,又是何人?”
“何人啊——”皇帝一手托着腮,拉长了尾音,嘴边还噙着笑,看向万云阳,“白启桓,云南,当然,也可能是王芳的部下。”
“咚”的一声。
皇帝顺势看向殿下,正好看见万云阳手中的白玉朝板跌落在地。
“万卿,你的东西掉了。”
万云阳惊愕不已,还带着些心悸。
这是什么意思?
不,根本不需要再多做思考。
皇帝在怀疑老师。
他知道王芳几日前就被关了起来,只是关在了那里,他不清楚,也不该过问。
王芳还算是宫里的内臣,要处置,要交办,都是其素和刘光同的事儿,他无权过问,而陛下既然不说,就证明也不想让他插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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