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明熙满眼不可置信,信心一瞬间被云薇轻易击碎:“你会怕她?怕云薇那个贱人?!”
“贱人骂谁?!”
董任拽住姜明熙追着云薇:“你还想不想过好日了,你同我是一定会成亲的,难道婚后你不想做秀才娘子,只做村妇!”
姜明熙茫然无措,犹如陷入噩梦之中,“我印象的董郎不是这样的,他才华盖世,他不怕任何人,在皇上面前都敢据理力争……他对妻子又维护又疼爱,谁也不敢得罪他的妻子!”
“都什么时候了?你还做美梦呢?”
董任说道:“我富贵了,肯定对你好,我试卷作废,我如何对你好?如何护着你?
我们虽然不是夫妻,胜似夫妻,你已是我的人了,也要为我,为我们将来的富贵着想。
云姑娘是个心软的,你去道歉,去认错,她一定大人有大量不会怪你,即便骂了你一顿,让她出口气,我就……就是秀才了,也能继续参加乡试,会试了,你所想得一切才有可能实现。
“骨头别那么硬,身段软一点,云姑娘从手指缝漏出点好处,就够我们吃用。”
姜明熙脸色白得几乎透明,嘴唇咬破了,她尝到了鲜血的味道:
“你知不道,以前是我施舍给云薇好处?你让我向她卑躬屈膝?!让她踩着我的面子?”
“我的姑奶奶,你就别想以前了,以前皇上只是山贼盗匪,谁富贵咱就巴结谁,想要过得好,就不能太把尊严脸面当回事。你从来没认识到云姑娘的可怕,她……”
董任话没说完,姜明熙狠狠给了他一巴掌,同董任厮打在一起,“你把梦中的董郎还给我!”
茶楼中等待好消息的威远伯夫人傻眼了,惊骇起身:“这是……怎么打起来了?”
本来只是看成绩的考生们看了一场精彩的大戏,到是缓解不少紧张焦躁。
不少人都在旁边为姜明熙鼓劲,也有人高声喊着:“董公子可要一振夫纲,不能被自己婆娘打呀。”
唯恐不乱的勋贵子弟们也是满嘴口花花,他们大多都认识淮阳王世子,姜明熙不给世子爷面子,选了软骨头的董任,他们自然不爽。
如今,姜明熙同董任闹矛盾,他们只听了一耳朵,却也猜了个七七八八,姜明熙怕是被董任骗了!
男女对打比秀才考试成绩还精彩,秀才每年都能考,然而姜明熙同董公子之间的落水情缘不是每年都有的。
威远伯太夫人苦笑一声,“好,好一个云薇,我真真是小看了你!你这是不毁姜明熙不肯罢休。
你娘骗了我耍了我二十多年,云薇你更厉害,把我们一家人玩弄了。早知道……你们母女是对白眼狼……我真不该当初留下她!”
“母亲……您是何意?”威远伯夫人慌忙问道,“是薇丫头?她怎么敢?怎么能?”
太夫人眸子深邃,站起身说道:“怎么不敢?怎么不能?当你逼云薇代替姜明熙嫁给董任时,她就在布局算计了,她师从云中君,为讨好姜氏,云中君肯定专心教她。
她捧起一个虚有其表的才子不要太容易了,董任的考试卷子出自云中君之手。
你若是她,难道不在卷子中留下破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