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他们都走了,奶奶坐在原地发了一会儿呆,然后才站起来准备纸钱之类的东西,我问奶奶说晚上她还要出去吗,奶奶说事情还没完,该做的还得去做。
关于婴灵的事,奶奶也没说太多,我联想了一些之前的事,大致上猜到一直缠着我的应该就是赵老太她孙子,起先以为他不过是因为冤死而成了恶灵,现在才知道竟然是被赵老太养起来的,而且已经养了这么大了,那么那次叫生魂在镜子里看见的那个,就应该是它了,怪不得当时郑老秋会害怕成那样,看来郑老秋的亡魂应该就是被它控制着,那么九岁那年丢魂也是它在捣鬼了。
问题是事情比我想的还要复杂,听奶奶的意思,赵老太虽然心生怨念养了恶灵,但是她家的煞气却并不是因此而来,特别是那句奶奶说的“她也知道了”的话,让我觉得赵老倌家还有什么是我们不知道的,而这个什么,应该就是煞气的来源。
我也不知道先生知道了一些什么,反正之后他就来和我们告辞,说要回去一趟,毕竟已经出来这么久了,而且奶奶请了白玉观音回来之后,家里的邪祟似乎忽然就安静了,基本上再没出什么事,加上和赵老太那边也和解了,婴灵的事暂时也有了交待。
奶奶没有挽留他,但是奶奶说先生回去一阵子之后差不多就过来吧,七月一过很快就是十月了。奶奶虽然没有明说,可是言下之意已经很明显,母亲的话又在我耳边响起,七月是小鬼月,十月才是大鬼月。 [ban^fusheng]. 首发
后来我听见先生和奶奶私下里说了什么事,奶奶听了也没有表现出来什么,但是先生走后奶奶给母亲做了一个卜,为什么我会知道是给母亲做的呢,因为我看见奶奶拿了鸡蛋让母亲哈气,后来奶奶剥了鸡蛋,沉默了一会儿,也没说什么,给请回来的白玉观音烧了一炷香,就带着剥下来的鸡蛋壳和一些纸钱出去了。
我觉得,这件事到了这里就开始变得古怪起来了,因为奶奶做了这个卜不几天,母亲忽然说要回外婆家去几天,问回去干什么,母亲说有些想外婆她们了,就是回去看看。可是母亲却是一个人回去,都没有让我们也一起去,我觉得这件事蹊跷,就去问奶奶,奶奶说母亲回去一阵子也好。
我说我也想去外婆家,可是奶奶说我现在都成这样了,哪里还能乱跑,让我乖乖在家呆着。奶奶这样说,我也就不敢再说什么了,只是觉得这个家真的已经越来越不对劲了。
后来我仔细把这些事給理了理,觉得单单是赵老太家的事总有些说不通,于是我就把事情好好理了理,发现如果姑且不论我们自家的恶灵作祟——当然了目前为止除了只知道大爷爷成了恶灵,其它的我还什么都不知道。外面作祟的恶灵大致上可以分成三个。
第一个自然就是赵老太养的恶灵,也是一直缠着我的那个,我觉得这个恶灵和郑老秋、王叔都有脱不开的关系,很可能是赵老太用了王叔的煞气弄出了这么一个恶灵来,那么这就是说在这之前王叔已经是恶灵,但是在那之前他与我们家有什么联系,暂时还不清楚。
第二个则是吊在我们家房梁上的那个女人,也是出现在照片上的诡异女人,她的出现似乎是从大伯那时候开始的,一直到父母亲,再到我,到目前为止对她的了解很少,但是鬼节那天的事好像和她有关,而且她还牵扯到了大爷爷,因为那天如果不是父亲破坏了符阵,它是不可能进到家里来的。还有就是这个女人和赵钱也有关联,因为赵钱也是吊死的。
第三个则很模糊,也很泛,那就是广场老屋的恶灵,目前为止我所知道仅仅只是和我结成冥婚的那个民国女人,她和房梁上的女人几乎是同时出现的,但是我觉得它们不是一伙,因为这个女人牵扯到了一个一直以来都让我很害怕的东西——老鼠,三个恶灵当中,唯独她一个是被老鼠抬着来的,而且是那种巨大的老鼠。也就是说关于老鼠的事,应该都和广场老屋有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