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树本以为雪子也是和乡长一样过来劝他不要再进鬼齿洞了,可对方接下来的一番话,却出乎了他的意料。
只见雪子脸色复杂的问道:“你亲眼看到鬼了吗?它怎么样了?”
直树直觉有些不太对劲:“见到了,只不过它跟传说中描述的那只鬼好像有些不太一样……”
“唉,果然如此。”雪子发出一声叹息,而后道:“你跟我来吧!我的丈夫有些事情想要告诉你。”
直树呆了一瞬,而后迅速反应过来,果断的跟了上去。
他带着故勒顿它们跟着雪子离开了公民馆,来到了位于镇子外围的一栋房屋前。
在那屋檐下,一位佝偻着背,满脸皱纹,梳着中分的老人正等待于此。
“到屋子里来说吧!”老人说道。
直树点了点头,而后带着故勒顿它们走进了客厅。
几人在沙发上坐下,老人望了他和故勒顿它们好一会儿,才开口问道:“你们在恐洞那里见到鬼了吧?”
直树有些不明所以:“如果那只戴着面具的绿色宝可梦是鬼的话。”
“果然啊!”一听这话,老人便懂了:“真是不敢相信,鬼竟然愿意主动出现在你面前,看来也是时候了!”
直树:“……”
他心说倒也不是主动出现在他面前的,如果不是故勒顿警惕的发现了对方,他恐怕还什么都不知道呢!
“你已经听说了镇子上流传的鬼的传说吗?”老人问。
直树点了点头:“听说了。”
“那你如何看待鬼的传说呢?”老人又问。
直树愣了愣,怎么看待……
“我怀疑我遇到的那只戴着面具的宝可梦并不是鬼。”
要不然就是鬼有两种人格,一种人格胆小害怕,另一种人格凶猛残暴,杀伐果断。
就像仙剑奇侠传里的龙葵一样。
然而老人却摇了摇头:“不,它就是鬼,那件事也是的确发生过的历史,只不过是记载中的不同,真正的历史,是相反的!”
“相反…?什么意思?”
“既然你已经遇到了鬼……不,应该尊称它为厄诡,那就一起讲给你听吧!让我来告诉你,我们家族世世代代相传的真正历史!”老人面容严肃,缓缓开口说道。
“这个故事也是我从我父亲那里听说来的,这是个真正的故事,你绝对不能告诉村子里的其他人!如果不是鬼愿意在你面前现身,我……罢了,这件事你们绝对不可以外传!”
见老人满脸严肃,直树点头答应道:“我保证。”
一旁跟过来的摩托蜥、巴布土拨它们也连连点头。
窗外阳光明媚,透过窗缝洒落在客厅当中,在地板上留下斑驳阴影。
大量的灰尘在光束中缓缓飘动,老人的声音沉重古朴,好似一卷古老的书籍正在直树面前缓缓展开。
“在很久很久以前,有个来自异国他乡的男人和鬼因为迷路来到了北上乡。”
“村里的人们害怕他们那不同于自己的外表……于是便不允许男人和鬼靠近自己的村子。”
“男人和鬼因为没有受到村民的欢迎而感到很难过,但是只要能在一起,他们就很幸福了。”
“于是他们离开了村子,在后山的洞窟里过起了简朴的生活。”
“只有村子里的面具工匠觉得它们很可怜,于是就帮男人和鬼制作了好几个面具。”
“面具上装饰着男人和鬼从异国带来的宝石,闪闪发光,华丽至极。”
“只要戴上面具,就能把脸遮住,和村子里的人们友好相处,男人和鬼因为面具工匠的和善而感到非常高兴,他们对工匠感激不已。”
“从此,男人和鬼就会戴上面具,偷偷参加村子的庆典。”
“然而那些面具巧夺天工,很快大受好评,消息一下子传到了很多遥远的国度。”
“或许是听到了这世间罕见的闪亮面具的传闻,几只贪得无厌的宝可梦来到了北上乡……”
“它们偷偷潜入了男人和鬼的住处,企图夺走被悉心保管的面具,男人碰巧在场,勉强保住了一个面具。”
“但他心有余而力不足,剩下的三个面具都被那些宝可梦给夺走了,而男人也身受重伤,失去了生命。”
“几个时辰之后,当鬼回到洞窟,目睹了这一切……”
“最后,它戴着仅剩的绿色面具下山前往村子,然后把举着闪闪发亮的面具乐开花的几只宝可梦通通干掉了。”
“毫不知情的村民们的对眼前发生的事情一头雾水,他们看到的只是鬼大发雷霆的样子,并对此感到非常害怕。”
“村民们以为是那三只宝可梦从鬼的魔掌中守护了村子,于是亲切的将它们称为宝伴,并厚葬了它们。”
“受伤的鬼沉浸在悲伤之中,独自回到后山的洞窟当中去了。”
“我们的祖先,也就是面具工匠,他也曾拼命告诉过大家这个真相,可是不但没人理会,反而被人们当成异端分子,惨遭迫害。”
直树愈发沉默,听到最后,他忍不住出声道:“怎么会有这种事……”
一旁的故勒顿和摩托蜥难过地耷拉下脑袋。
巴布土拨握紧了手中的小锤子,它想到昨天看到的那只宝可梦,满脸气愤。
就连飘在半空中的振翼发也露出了小虎牙,口中发出了愤怒的嗷呜嗷呜声。
老人望着他们的反应,而后开口道:
“既然厄诡愿意在你们面前现身,那就说明它对你们抱有好感,所以我希望你可以带着厄诡离开这里,去其他地方生活。”
“而不是继续留在北上乡,凭白遭受这里的人们的厌恶与憎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