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洛问道：

“难道人类想要生存，必须依附神灵？”

羊灵笑着道：

“至少在符文战争前，是这样的，和平时代的到来，让进步与文明来到世界，海克斯科技出世，让人类也能变得强大，但德玛西亚没有掌握科技，所以他们必须依附神灵。”

羊灵点头道：

“这就是这个世界的生存法则，人类的力量无比弱就像奥伦说的，只有善于征服的国家和部落才能延续和生存，就像如今的诺克萨斯、弗雷尔卓德，他们是世世代代的暴力崇尚者，所以他们得以延续，这很残酷，但又无比现实。”

“而德玛西亚的文化，注定导致暴力无法在这里盛行，所以他们必须选择第二种生存法则依靠神！”

“而神，是真实存在的！”

羊灵忽然说出了这个世界的本质。

“一切所谓的和平，都是在绝对力量的镇压和威慑下衍生的。”

“德玛西亚战争出现，难道真是因为那些不平等法律吗？法律本来就是不平等的，只是因为神的力量消失，于是王室和贵族开始慌乱因为他们知道这段历史，他们知道失去神，德玛西亚会失去赖以延续的命脉。”

“一部分人怀疑神陨落了，于是失去信仰，陷入恐惧，恐惧到极致，便会疯狂，他们开始不择手段地疯狂收拢利益，爆发最后的狂欢，丧心病狂，放飞自我，逐渐堕落。”

“还有一部分人，他们想要重塑信仰，让神以另一种方式存在。”

羊灵道：

“但能确定的是，他们双方都不会在乎普通人的死活，在这一点上，整个德玛西亚，只有那个魔法小姑娘看得透彻。”

林洛听完，渐渐觉得不可思议：

“这么说你早就知道这一切？”

“当然，在你成为狼灵之前，我便知道了。”

林洛摊手道：

“你早些告诉我，我就不必绕这么多弯路了，羊。”

羊灵忽然露出一丝绝美的笑容，但却显得无比遥远，她用一种非常感慨的语气道：

“我不说，是因为没有说的必要。因为在我看来，这一切都是一场闹剧。”

她的语气中透露着一股无所谓，可能这些对她而言，真的只是一场小小的闹剧，或许她已经亲眼目睹过太多死亡。

林洛瞪圆眼道：

“这可是战争啊！涉及数万、数十万、近百万生命的德玛西亚全境战争啊！这不能算闹剧吧？”

“不！”

羊灵很认真道：

“这就是一场闹剧，相信我，只是你还察觉不到而已。当初全世界的符文战争，生灵涂炭是现在千倍、万倍，我同样冷眼旁观，除了因为我本身是死神外，更重要的原因是战争是阻止不了的！”

“连当初的神灵、飞升者都被卷入战争，你觉得最最普通的人类能阻止这种东西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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