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
钱万森小小的眼睛,小小的一张,但由于眼睛确实太小,从外表看几乎没什么变化。
矮胖男人抚了抚自己的八字胡,暗想对方说这些话的缘由。
试探?
还是威胁?
夜色,最黑暗的那段时间已经过去,天的边际,一抹微光正在升起,一如这千百万年来不曾改变过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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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和这么多,这么厉害的人打。
放下杀手的刀。
卖起壮阳的药。
在那个地方死里逃生的我,只是想换一个活法。
一不小心还真就完成了自己的梦想。
但麻烦还是自己找上门来。
他们的目的是什么?
不知道。
本站域名已经更换为www.adouyinxs.com 。请牢记。投降一定不可以吗?
不知道。
但我发现自己意外的平静,甚至和他们打的时候,心里也不觉得有多强烈的不理解。
毕竟大宗师余仙死被仙人一鱼竿敲死。
毕竟地阶武功的师父被鸡腿噎死。
也许是因为经历了这么多以后,我终于明白,如果你想和这个奇怪又疯狂的世界,撩起袖子,掰开五指,一字一句的讲道理,那么奇怪又疯狂的就不是世界,而是你了。
有人说这叫成长。
但我会直接回一句:什么狗屁成长,就特么叫无奈。
话说不会真的死了吧?我还等王小二出师后给我养老呢。
而且我卖假药赚的钱还没来得及花啊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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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阳温暖,驱走昨夜秋凉。
一棵高高的歪脖子树下,王小二默默的给师父敷药,好在破庙地下的密室里药品有很多,还都是师父亲自炼的,而后在前胸和右臂,以及腰腹上绑好绷带。
并且在此处,王小二留了个小心思,因为他发现师父上身的几处关节受伤不重,只有些淤血未去,所以只是敷药,没有绑上,方便之后活动,毕竟师父醒了之后,万一还有什么别的心思呢?
虽然不久前,他自己也起过背着师父逃跑的心思,但头顶的歪脖树上,那个矮胖油面大叔虽然满脸笑容,但显然不是个简单人物,更何况·····
白右使正在旁边冷冰冰的看着!
王小二虽然看不见那个女人藏在斗笠下的眼神,但她低头的时候,自己身上就莫名有一种寒彻骨的大恐怖。
打不过。
绝对打不过。
听白皮大叔说,她就是逼得师父打开机关的那二人组之一,也就是说,连师父都打不过,只能被迫用出最后手段。
地阶我还能,至少敢碰一碰,天阶还是洗洗睡吧。
而且她好像···有点生气?
该不会师父后来骗她掉到那个地道里,然后差点没命了吧。
不敢想。
直到身边传来一些响动,王小二才回过身,脸上不由自主的露出些欣喜。
朝阳并不刺眼。
当你努力的睁开眼眸,最希望看见的是什么?
反正不会是一个欠揍小鬼傻笑的脸。
仔细一看。
原来是我徒弟。
那没事了。
“小二?”
“师父!”
张三此刻还有些昏沉,但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问:“我们在哪?现在安全了吗?”
王小二脸上的笑容顿时收敛,有些踌躇的说:“安全?这个嘛,就看师父你怎么理解了,反正如果我身后的那帮人不想咱们死的话,那整个天下应该没什么人能动我们了。”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
现在相当安全。
“你醒了。”白右使开口,她的声音是女子的细腻,但语气很冷。
张三这才发现身边有人,一看之下,暗念:卧槽,见鬼了?
“我去通知主上。”白右使缓缓离开。
张三看见她的白裤,白衣还有垂纱斗笠上都有大量的破损,好些地方还是焦黑一片。
显然,她从那个地道里逃出来了。
不过那个地形下,那么多的火药,炸不死张三能接受,毕竟是境界比他还高的宗师,但现在看来她除了衣服坏了,人似乎连半点伤都没有。
这似乎就有些不对了。
顺着白右使离去的方向,张三看见那间熟悉的破庙。
这时候。
天色微亮,有人从庙门里走了出来。
那是一个着文士打扮的男人,他有一份需要仔细观察才能察觉到的贵意,但张三现在自然是无暇仔细观察,只是觉得出来的这个人很眼熟。
站在庙门口,背后就是庙中那尊慈祥的佛像,百君侯似乎注意到了什么,侧首看去。
两人正好对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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