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一来,等于是宋钊当着叶成林的挨打,叶成林已经放出话去了,所谓打狗还要看主人,而这名侍卫那是根本不把叶成林放在眼里,毫无尊重之意。
叶成林本就不计较虚名,可在随从面前他是首领,可以差遣他们,也有保护他们的责任。
眼下竟然是手下当着他的面被折辱,叶成林再好的涵养也受不住,他如果不为手下出一口气,手下都会看不起他的。
叶成林不是为了面子,而是为了集体的尊严而计较,这时候他是应该计较的。
可还没等他发作,只见金光一闪,一朵金花斜里飞出,空中自行转动,倏忽来到宋钊和那侍卫的面前,宋钊一看,当下就后退一步,向后一瞥,见叶成林就在身侧,他也机灵,当下身形一转,绕到了叶成林身后。
既然叶成林出现了,他也看到这一切,那么有什么自然是叶成林做主。
他这么一动,那名侍卫还不依不饶,举棒击打金花,他才不把小小一朵金花放在眼里呢,打落了再说!
谁知道他的棒刚沾上金花,金花忽然改变方向,嗖的一声,如蜻蜓点水,继而斜飞,而且速度加快,竟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直往侍卫脸面方向而去!
他不懂得顾及别人的颜面,那么现在金花就打他的脸。
侍卫的杆棒已经重重击下,要收势已经来不及了,可保护自己,还是习武之人的本能反应,他知道不好,急忙头一低,想闪开那枚金花,可谁知道他的头才一动,金花已经到了。
“嗤”的一声,从颈侧擦过,而且金花两边都是磨光了仿佛利刃,还是打着胡旋过来的,立时喉管被绞断,他哼也没哼一声,顿时倒地气绝。
胡大人见亲信被一招毙命,他又惊又怒,喝道:“叶成林你反了不成?”
叶成林还没说话,宋钊从他背后闪出,戟指道:“你嘴里放干净点!”
胡大人道:“大胆!你敢教训我?”
他一口官腔,许忠也听不下去了,这不是没事找事,逼反人家叶成林,现在这样虽然一为官,一为匪,可井水不犯河水,何必多惹事呢!
于是许忠道:“胡大人,上面可没让我们剿匪,惹出事来,可要一力承担的。”
他的意思很阴白,既然有公务,那么办公务要紧,别无事生非。
胡大人却不买账,拂袖道:“你当着逆匪的面这样说,是不是在通气呀!”
许忠气得浑身发抖,这个罪名按上来可不小,坐实了的话,他就吃不了兜着走。
而且一时间还反驳不得,胡大人却不理他,吩咐道:“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快拿下逆匪!”
侍卫中也有聪阴人,听到许忠说公务中不包含剿匪,那就不是任务了,如果打斗中出了什么事,还是自行承担的,那么有两个已经不上前,反而后退了两步。
叶成林也没想到这个胡大人会这样蛮横不讲理,根本没把他放在眼里。
叶成林驰骋海岛已有多年,胸有城府,他不怒反笑,道:“看来真有人不把叶某放在眼里,那好,手底下见真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