晋王被赶打出殿,却也不以为意,还跟左右说笑:“看到母后还有心思计较年岁,孤也就放心了。”
他从小就听说自己这亲娘从进宫起便大杀四方,这么多年来,从来只有她给别人脸色看,从来没有吃过亏,真担心云风篁这一关挺不过去,故此变本加厉的针对东宫,乃是跟当年的安妃一样,抱着破罐子破摔的想法。
但既然云风篁都还不肯被认为年岁已长,显然还没到那地步。
这话他敢说,新后知道了顶多打一顿,其他人可不敢接这个口,都是尴尬的笑笑。
转头这一幕就报到了云风篁跟前,她笑骂了句:“小兔崽子,就没个安分的时候,见天跟本宫使心眼。”
也就没在意了。
说实话,她对如今的晋王比从前满意,其他不说,就说这经历了打击之后还能厚着脸皮若无其事的本事,就胜过了膝下其他的孩子们。
很快除夕宴就进入了筹备,太子的加入,从方方面面激励了太子妃,而且新后似乎投鼠忌器,竟然没怎么给他们找茬,这年的除夕宴,虽然有些磕磕绊绊,但也大体顺利过去了。
这让君臣,让前朝后宫都长松口气。
尽管新后上位之后,除了针对东宫,也没做其他事儿,可这种争斗,一个不好扩大了,少不得波及池鱼。
只是正月还没过,就又出来个消息,让太子妃完全坐不住了:侧妃谢青鸟如愿以偿的怀了孕。
不止太子妃主仆听到这个消息之后脸色大变,甚至韦氏都沉不住气了,专门派了太子妃的嫡母过来询问情况,忧心忡忡道:“谢青鸟是新后侄女儿,本就被新后所偏袒,再加上其养母是遂安长公主殿下,那是陛下跟群臣都要给份体面的人。若她这一胎生下来是皇孙女也还罢了,若是皇孙,这……这往后该如何是好啊!”
太子妃强自镇定道:“母亲说的这是什么话?难道太子就是长子么!母后膝下,还有正经的嫡子在呢,可东宫,还不是册立了三皇子?”
“娘娘您真是小孩子家家的不知道轻重。”她嫡母就急了,凑上去小声提醒,“陛下能册立太子殿下,一则是太子殿下格外出色,背后又没有什么外家牵扯,陛下当年吃足了外戚擅权的亏,自然要引以为戒;二则是陛下英明神武,乃中兴之主,一旦心意已决,连新后这样的角色,都无法逆转,所谓的太皇太后、皇太后,更是完全说不上话!可殿下如今,是这个情形么?陛下还在壮年,新后比陛下还小了近十岁!”
“就是其他人不说,就这两位,谁是好惹的?”
“到时候册立皇太孙,由得了殿下做主?”
“
当然了,对于殿下来说,太孙是谁,都是他的孩子。但对您,对咱们来说,这能一样?”
又耳语般提醒,“新后如今对东宫可着劲儿的打压,如今您没孩子,您要是有了孩子,您说她能放过您的孩子么?到时候,她一边抬举侧妃所出子嗣,一边奚落您的亲生骨肉,长此以往,您确定您的孩子,能够像殿下那样,蛰伏多年,还不被打消了心气儿?莫要忘记,殿下成长之际,因为有崇信王他们的存在,其实新后没有很针对的欺凌他,只不过放任了秦王跟昭庆公主他们排挤了一番殿下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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