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悦修媛如今怎么样了?”云风篁闻言,从步辇上挑了帘子,探头问,“大皇子呢?可还好?”
见着她露面,那宫女跟老鼠见了猫一样,直接“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头都不敢抬“回、回真妃娘娘的话,我家娘娘已经醒过来了。”
至于大皇子如何,却没说。
想必是不太好。
云风篁温柔细语的,又仔细盘问了一番,但这宫女不知道是不敢说呢还是真不晓得,翻来覆去就是知道袁楝娘已醒,而且亲自下令不接受后宫探望其他一概都是“请娘娘恕罪,婢子不知。”
最终云风篁叹口气“好生伺候修媛跟大皇子。”
放下帘子,就命仪仗转回春慵宫。
“太后娘娘,修媛昨儿个遭了那么大的罪,这会儿她亲口吩咐了不许打扰,妾身自然不敢强行入内。”片刻后,她跟魏横烟一个赛一个的愁眉苦脸,站在堂下跟袁
太后诉苦,“可要是就这么打道回宫,妾身们心里又不放心!思来想去,只能过来求您做主了!”
袁太后一言不发,抚在膝头的手却微微颤抖。
她闭上眼,过了会儿,才从齿缝里挤出声音来“哀家……知道了!你们且回去罢!”
魏横烟还待说什么,被云风篁不动声色的撞了下,才赶紧闭嘴。
“那……”云风篁一脸的忧虑,情真意切的,就跟袁楝娘是她异父异母的亲姐妹一样,犹犹豫豫的福了福,“妾身告退,还请太后娘娘保重。”
袁太后按着座椅的扶手,等这俩妃子走远了,才“呵”了一声,自言自语道“保重?哀家倒是想保重,可这……保重得起来么?!”
“您别怪陛下。”蘸柳叹口气,握住她的手,低声道,“这些年来,陛下要学要做的事情太多,跟悦修媛的相处其实不多。修媛那脾气……陛下每回去见她,不是需要宽慰她呢,就是得听她绵绵不绝的抱怨……再加上修媛小时候那脾气,陛下……陛下愿意容忍她这许久,还护着她妊娠至今,主要是心疼您!”
这话不能安慰袁太后,她怔怔的看着不远处的殿砖,喃喃道“只是去斛珠宫一趟而已,心疼哀家……为什么这么点儿事情,都不愿意做?”
不等蘸柳回答,她惨笑了下,道,“是了,这是哀家的过错。当年他们都还年幼时,哀家心疼皇儿,厌烦楝娘,却不得不时常将楝娘接在身边抚养。为了让皇儿不受欺负,一直有意不让他们多相处,又哄着皇儿权当拿楝娘磨砺耐心,免得往后遇见了不好相与的人容易动怒,从而失了冷静;”
“私下里呢却总是打着皇儿的旗号,给楝娘送这个那个,传各种好听话……”
于是随着年岁的增长,淳嘉耐心且隐忍的等待着可以当家作主、不再受到任何牵掣的时机,袁楝娘呢,倒是在这个忙碌却会“不时惦记着自己”的表哥的各种温柔体贴里,越陷越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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