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殷衢找淳嘉告状喊冤的事儿,云风篁接到消息赶过来了,她还压根不知道。
只是听着贤妃话头不对,仿佛一大早赶过来找茬,却与自己亲爹有关系……殷衢的为人殷芄当然是了解的,此刻就是焦急,“娘娘,妾身生母早故,家父故此格外怜惜妾身姐妹。家父素来性.子急,若是有什么得罪娘娘的地方,求娘娘莫要与他计较。”
“令尊堂堂朝臣,本宫一介女流凭什么跟他计较?”云风篁心头有气,她最生气的其实还不是殷衢一而再的亲自下场偏帮女儿这件事,最生气的是自己的父兄连上朝的资格都没有,明知道殷衢在淳嘉跟前大放厥词,却无计可施。
只能指望淳嘉本身对自己的情分。
而这种事情多了,什么情分不能消融?
此刻注目殷芄脸上,就是冷笑,“前朝之事,本宫不想管也管不了。本宫就跟你说御膳有毒这件事儿——昨儿个你拦着不让动你陪嫁的时候,本宫就说过,是陛下重要还是你这些奴婢重要,让你好好儿想想!”
“看来经过这一晚上,你还没想好!”
殷芄仓皇道:“娘娘,妾身……”
昨儿个云风篁因为怀疑罪魁祸首是淳嘉,不想查的太清楚,免得到时候不好下台,所以扔下这一句就走人了。
而殷芄经过一晚上的苦思冥想,以及左右的献计,认为陪嫁虽然重要,毕竟没了这些人,殷芄在宫里越发的势单力薄耳目闭塞,但落下“将陪嫁看的比皇帝安危更要紧”的罪名也是不能落的,所以经过了一番磋商,决定同意贤妃有限用刑。
此刻正待这么跟贤妃说呢,贤妃含怒而来,却哪里给她这机会?
当下一拂袖,说道:“只是你自矜门第不把陛下放在心上,本宫却容不得你这般放肆!”
云风篁来之前有过吩咐,此刻一句“继续彻查”吩咐下去,带过来的宫人就如狼似虎的拿了留丹堂上下用刑——殷芄则被清都清人拦在花厅不许出去,只听着近侍们此起彼伏的惨叫声,坐立难安:“娘娘,总不至于妾身这儿人人都别有用心罢?那样的话,妾身却是怎么活到现在的?怕不早就被害了!”
“你是个什么东西,值得他们为了你打草惊蛇?”云风篁不屑的睨她一眼,漫不经心的说道,“御膳被下毒那还不是陛下在你这儿?就你自己用膳的时候,谁耐烦浪费那些个毒药用在你身上?”
又道,“而且这许多人,不挨个用刑,本宫哪里知道谁清白谁包藏祸心?其实本来昨儿个就该这么做的,本宫给你这昭仪面子……”
倏忽冷冰冰的一笑,“但殷昭仪你,还有令尊,却不给本宫面子!!!”
话说到这
儿,殷芄也明白了,必定是行宫的传闻叫殷衢听见了,进宫来给自己撑腰,得罪了贤妃,这是专门过来找茬的,她心头一沉,膝行上前,拽住云风篁的裙摆,哀求道:“娘娘,家父鲁莽,求娘娘开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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