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里的云风篁还不知道晁静幽正在想办法跟自己见面,她正饶有兴趣的跟鄜(fu)王妃讨论着公襄霄的婚事。
鄜王的封地距离帝京说远不远说近不近,一如这位藩王在宗亲里的地位,不算垫底那一拨,但跟周王这一批顶尖的比起来又差距明显。
论着辈分,这一代的鄜王刚刚袭爵没多久,比淳嘉还矮了一辈。
这鄜王妃尽管年纪比云风篁要大了五六岁,姿态却摆的很低,见了云风篁一口一个“贤婶母”:“……不是东兴曾姑祖母说,我们远在封地的,却根本不知道摄政王世子都这个岁数了,却还没有相看起来呢。这两日,我们王爷拜访长辈,也时常听他们提起这事儿,只是我们辈分低,也不好说什么。”
“不止你们不好说什么,陛下之前也不好开口呢。”云风篁听着她应该是代表宗亲们过来打探消息的——除了东兴大长公主这种长年住在帝京的宗女,可以近水楼台先得月的把握庙堂宫闱动向,藩王们由于远离中枢,消息滞后,日常只能传递些要紧的事情,就算如今人来了帝京,短时间也不太摸得准情况。
这会儿东兴大长公主当众数落摄政王继妃亏待元配嫡长的世子,虽然大长公主对外说是受了世子外家窦家的托付,可对大长公主了解的人都知道,这位大长公主当年在神宗夺储时就站错过队伍。
虽然神宗最终没有怎么样她跟她的夫家,魏氏却也从此失去圣心,低调了两代人,才审时度势的送了魏横烟进宫,从而逐渐恢复了在庙堂上的声音。
东兴大长公主吃过一回亏,这些年来行事非常的稳重。
不言天子是基本功,对于摄政王这种有着实权的宗亲,她也是从来不说什么,不敢端长辈架子的。
眼下这么做了,有心人自然要怀疑,这至少是得了淳嘉的默许。
否则就一个窦家,跟一个公襄霄,怎么可能让东兴大长公主得罪摄政王夫妇呢?
在帝京还没走的宗亲们就很纠结了,这要是他们人在封地上,装聋作哑也就是了,反正不管淳嘉跟摄政王谁胜出,肉终归烂在了公襄氏这一口大锅里不是?
除却少数想着富贵险中求的,大部分远道而来的藩王还是不想蹚浑水的。
毕竟他们能够赶过来参与主持宗室大事,哪怕只是打着主持的旗号围观看热闹当个见证人,那至少都是有着世袭的爵位的。
尤其是周王这种已经是王爵里顶尖的,再进一步没有可能,国朝藩王就出了一个摄政王,不太可能再出第二位——真出了第二位,不管那时候帝位上坐着的是淳嘉还是现在的摄政王,这个二号摄政王估计全家都活不长了。
一旦失败后果倒是惨重无比。
所以投入跟
收获完全划不来啊划不来。
问题是他们现在人就在帝京,这会儿皇家叔侄就掐起来的话,他们如果不表态不站队,谁知道日后会不会被胜利者清算?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1页/共4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