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早上,云风篁梳妆毕,用过了早膳,就召了陈竹到跟前,单独说话:“本宫记得,去岁避暑的时候,你曾为染湘宫一个宫嫔,来寻过本宫?”
“那是染湘宫偏殿的蔡氏,从前伺候没了的吴嫔的时候,照拂过奴婢。”陈竹连忙说道,“听说她吃坏了肚子医女也看不好,前皇后跟诸主位当时都惦记着庶人纪晟去善渊观祈福的事儿,没人在意。奴婢斗胆求了娘娘,娘娘心善,立刻着太医前往救治,救了她一命。她本来只是宝林的,后来娘娘抬举六宫,晋了承闺。说起来蔡承闺一直惦记着娘娘,只是自惭形秽,没敢来您跟前打扰。”
见云风篁听了这话微微沉吟,他小声问,“娘娘若是愿意,蔡承闺她……”
“这个就不用了。”云风篁回过神来,轻笑出声,“当初的事情对本宫来说,不过是举手之劳,没指望她报答。”
但她既然提起来这个人,显然不会是没有缘故的。
陈竹揣测着主子的心思,小声道:“若是娘娘有什么差遣,蔡承闺定然也是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毕竟不提恩情,就说能够抱上贤妃大腿的机会,可不是每个人都能有的。
“她之前之所以有求于本宫,乃是因为染湘宫没有主位,若有主位,这等事情哪里用得着你帮忙?”云风篁沉吟着问,“如今染湘宫已经有人做主了,却不知道她跟主位关系如何?”
“殷昭仪是大家出身,自然是规矩十足。”陈竹斟酌着措辞,“听蔡承闺那边说起来,说昭仪许是出身尊贵,脾性还是有些的,只是平素不怎么理会宫里人,所以倒也相安无事。”
在今年年初才进宫的殷芄看来,蔡承闺这种皇帝大婚时候就进宫,然后也一直没混出个样子来的宫嫔,毫无威胁,毫无价值,反正就是扔在偏殿楼阁里当个摆设,毋须理会。
所以主位跟这班宫里人之间,谈不上什么感情与仇恨。
陈竹“相安无事”这个词,用的确实准确。
见云风篁没有立刻说话,他顿了顿,试探着问,“可是娘娘觉得蔡承闺此举不妥?该与主位亲近起来?若是如此,那奴婢回头提点一下蔡承闺?”
“这个就不必了。”云风篁摇头道,“殷昭仪出身贵重,才进宫的时候连本宫都不放在眼里,蔡承闺就算是她宫里人,主动上前亲近,怕是适得其反。只是本宫寻思着,蔡承闺既然是陛下大婚时候就进宫的老人,那对于宫中诸妃嫔,应该都是熟悉的?”
陈竹颔首:“蔡承闺是孝宗尚未驾崩时候就进宫做宫女的,算是看着陛下登基大婚过来的人了。”
“那就好。”云风篁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笑——这天她跟陈竹单独商量了好半晌,才将人打发出去
这天上午风平浪静,快到午膳的时候前朝传了话过来,说皇帝等会儿到,要陪贤妃一道用午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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