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知贤妃在一刻钟前刚刚入睡,他有些遗憾,但得知云风篁比昨日分明好了很多,又松了口气,脸上露了些许笑色,吩咐给太医以及浣花殿上下赏赐。
连带谢猛谢阔都得了点东西。
绚晴宫里里外外于是就都透露出了一片欢喜,尽管淳嘉只赏了正殿,没理会偏殿的宫嫔们,但她们一样高兴。
因为主位活下来了,那么大部分宫嫔应该没事儿了。
尤其是伊杏恩曲红篆赵氏这些平常就跟云风篁走得近的人。
要是云风篁这一次就这么去了,她们就算不全部被送下去给主位陪葬,也不会有这种大树底下好乘凉的日子。
是的,尽管对云风篁不乏畏惧,但绚晴宫的宫嫔也不得不承认,这个主位其实很给她们安全感。
这次为着她生死未卜的缘故,好几个宫嫔甚至私下许诺终生茹素来给她祈福。
就怕她一命呜呼之后,自己没了靠山,湮灭宫闱。
跟绚晴宫欢天喜地氛围不同的是,含素宫的后殿,如坠冰窖。
瑞妃欧阳福履、曼雅夫人孟幽漪、昭仪殷芄以及新贬的婕妤洛寒衣齐聚一堂。
“这怎么可能?!”曼雅夫人孟幽漪是四个人里最没城府也最沉不住气的,所以率先嚷出声,“我们的确在绚晴宫安插了些人手,可也不过是打探点儿无关紧要的消息,都是偏殿那边,连贤妃的衣角都碰不到,何况是给她喝的茶水里下毒?!”
“真能做到这一点,还用得着等到现在?!”
“早在才进宫那会儿,就弄死她了!”
“孟妹妹慎言!”瑞妃轻蹙双眉,低声提醒,“这话要是传出去,越发要坐实咱们谋害贤妃的罪名了!”
孟幽漪胸口剧烈起伏,显然是愤恨难平:“清者自清……”
“这话没什么用。”洛寒衣打断她的话,“纪氏就是个例子。”
四人一时间都是沉默。
“好在陛下还是偏袒咱们的。”昭仪殷芄强笑着开口,“这不是……将证据都交给咱们家里的长辈,让他们自己处置,这……这不是跟没发生一样?”
然后就被其他三人看傻子一样看了:“若陛下当真要当做什么都没发生,至于将证据交给咱们父兄?这明摆着就是不想闹大而已!”
“……我哪里不知道?不过是看你们这死气沉沉的样子,让你们振作些罢了。”殷芄有点儿尴尬,干咳一声,嘀咕道,“我知道陛下这是故意市恩。但是有什么办法?咱们的确给绚晴宫收买过眼线,打探过消息,要是贤妃没出事或者咱们没被查出手笔也还罢了,这不是被顾氏告到御前了?!”
“陛下没公开,私下将证据还给我四家去销毁,怎么说也是恩典与信重……说到哪里不是这个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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