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他话还没说完呢,底下袁苁娘挨了两个嘴巴子,就冷笑起来,倏忽高声说道:“太后娘娘觉得妾身是小婢生的不上台面,然而陛下何尝不是姬妾所出?原来太后娘娘也一直看不起陛下么?!”
这话听得太后一阵晕眩,险些没被气的当场昏厥过去——淳嘉由于太后的缘故,一向不爱直接处置袁氏的,尤其是袁氏女。
但眼下也顾不上了,立刻吩咐人将袁苁娘堵了嘴拖出殿外,又上前扶住太后让她别跟袁苁娘一般见识:“她就是知道罪大恶极不能赦免,专门拣戳您心的话说,您何必当真?您是怎么对孩儿的孩儿心里还没数?这二十几年来的教养扶持,难不成是她这么三言两语就能挑唆的?”
袁太后只是流泪,说道:“哀家被这贱婢气昏了头,那话是专门骂她的,哪里有说全天下人的意思?”
“孩儿知道。”淳嘉哄道,“您别气了,谁家子弟多了没两个忤逆不孝的呢?您就当她是那一类的,罚了也就罚了,别管她说那些有的没的。”
蘸柳等近侍也在旁边劝太后冷静,说都是袁苁娘不好,谋害皇嗣在前,挑唆天家母子在后:“婢子瞧着,她约莫是嫉恨纯恪夫人跟昭媛娘娘,觉得那两位都是封了妃,唯独她不是。可就算都是姐妹也是有个高下的,就不说嫡庶的事儿,纯恪夫人是陛下的青梅竹马,还是太后娘娘您一手带大的,又生过齐王殿下,袁氏诸女,谁能越过她去?”
“就是昭媛娘娘,那也是被嫡母养在跟前记在名下,精心教养大的,论才貌淑德不在洛氏欧阳氏那四位之下,故此一起封了妃!”
“她无非有几分颜色,还是仗着太后娘娘的垂爱才进宫的,能够做个宫嫔跟在纯恪夫人身边好好儿过日子有什么不好?”
“可见人心不足蛇吞象,怨不得任何人,只是她自己的错!”
好说歹说的太后总算止住悲戚,也没了盘问的兴致,跟淳嘉说道:“哀家看这贱婢也不会说了,哀家也不想再问!这么着,将人直接杖毙了吧,对外就说她福薄命短受不住做宫嫔的福气,暴病没有的。”
淳嘉其实还想再问问的,因为袁苁娘不管是被撺掇被蛊惑还是出自本心,她自己肯定没那能耐谋害到二皇女的乳母。
而且为什么选择一个不重要的皇嗣的乳母下手呢?
只是袁太后此刻伤心欲绝的样子,让他很是不忍,就点着头答应下来,寻思着回头拿了袁苁娘左右追根问底。
说定了这件事情之后袁太后也没了兴致,直接回去寝殿歇着,让淳嘉自去了。
“娘娘何必难过呢,婢子在旁边看着,陛下是真没把那话放心里去。”蘸柳陪着她,见她进了寝殿还是郁郁寡欢,就劝,“您是一手养大陛下的人,您还不清楚陛下从来不是那种心胸狭窄的人?他是真心实意当您亲娘看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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