捏了捏眉心,她轻叹了声,“这些自有陛下应对,咱们就别操心了。”
就问,“对了,柔昆夫人知道这消息了么?可曾做什么?”
陈兢说道:“似乎刚才知道的,奴婢回来的路上看到她乘着步辇往前朝去了,故此留了个人尾随其后去打探情况,过会儿想来就能有消息来。”
云风篁点一点头,又问起两宫太后的事情,得知两位皇太后自从不约而同的收手后,就一直拘在宫里不声不响,甚至连主殿都没踏出过一步,一副重新回到纪氏当权时候修身养性不问世事的淡泊样。
“那是不可能的事情。”她轻蔑的笑了笑,说道,“继续盯着点儿!还有昆泽郡主也是,不许有丝毫疏忽!”
陈兢低声应下,说道:“还有,娘娘之前吩咐过,让奴婢找俩个可信之人去善渊观看着点儿,奴婢前两日已经安排了,方才有个消息禀告过来,说是发现……”
他略略踌躇,方才继续道,“发现驸马也在派人盯着善渊观。”
“驸马?”云风篁皱眉,旋即说道,“让人去问问他想做什么,不要说咱们的人发现的,就说有人在陛下跟前提起来,本宫好容易才为他遮掩过去。”
陈兢忙道:“是。”
这天关于韦纥的朝会一直开到了深夜,才很勉强的达成协议,那就是放人是不可能就这么放人的,国朝也是要面子的,而且诃勒本来就实力不弱,如今抓了穆鄂的痛脚,连穆鄂本人都生死未卜,要是再将大阏氏母子俩交出去,其其余失散的妻儿部族知道无法从国朝得到支持,岂不是越发军心大乱、兵败如山倒?此举等于送诃勒上位,那么国朝跟淳嘉之前乐见其成的韦纥内乱,岂非要烟消云散?
如果只是这样也还罢了。
毕竟国朝这边,叔侄矛盾尚未解决,纪氏专权多年积累下来的一系列问题还在焦头烂额的处置当中,其实也腾不出多少精力去跟韦纥刀枪相向。
问题是,诃勒作为穆鄂的弟弟,正当壮年,传闻性情暴躁野心勃勃……万一他没了穆鄂这一派的牵制,跟脚就想打国朝的主意呢?
到时候直面烽火的可就是国朝的子民了。
所以还是别放人,不但不放人,而且还要帮大阏氏母子联络失散的部族亲属,尽快登基,宣布诃勒为叛逆,否认关于穆鄂的一切罪名,号召全草原讨伐诃勒才是!
如此就算要打,诃勒也不可能在后方尚未平靖的情况下,罔顾被前后夹击的风险,贸然杀入国朝境内。
要是穆鄂一派气数未尽,最终坐上可汗之位的还是穆鄂的子嗣,那国朝的收获可想而知。
就算是诃勒赢的吧,那多少也能消耗掉他的实力,到时候纵然他恨极了国朝,元气大伤之下,想进犯也是有心无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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