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人就道:“要么明儿个咱们同陛下提一提,着十八公子跟十八少夫人入宫来觐见?”
云风篁想了想,说道:“且看娘什么时候递帖子过来罢,反正人都来了,也不急在一时。没准娘要先同谢蘅他们说些话呢?”
正说着,外间就来了禀告,说是淑妃求见。
“这会儿你怎么过来了?”云风篁闻言有点儿诧异,命人将之请到花厅伺候茶水,自己入内换了身见客的衣裙,方才前往,照面之后挥手止住淑妃的行礼,问道,“莫不是有什么事儿?”
淑妃因为前段时间不大舒服,这两日请安都是断断续续的,是不可能没事过来走动的。
此刻听着贵妃的话,果然就流露出欲言又止的神情。
云风篁见状让下人都退出去,淑妃才小心翼翼道明来意:“娘娘您知道的,前不久,翼国公世子妇没了,而且走的十分不体面……”
翼国公府顶着诸多传闻,坚持对外宣称是世子妇产后血崩,早产的嫡孙也因为虚弱没保住,母子俩故而先后脚撒手人寰。
这说辞因为有人推波助澜,坊间百姓都没几个相信,高门大户更是一清二楚。
只不过碍着韩家虽然不是一等一的世家望族,好歹也是五代为官的门楣,这两年固然有些倾颓之势,到底祖上余泽尚在,他们家已经在颐养天年的老太爷老夫人四处哭诉哀求,再加上翼国公父子总要念及翼国公夫人的体面,总而言之,大家场面上还是照着翼国公府的宣称来讲,至不济也会委婉一些,算是权贵之间互相给的一份体面。
这些云风篁心里有数,此刻就道:“这事儿,难不成同你们家扯上什么干系了?”
“……昨儿个家里递了口信来,说是翼国公托人打探舍妹福鹿是否许了人家。”淑妃仔仔细细的观察着云风篁的神情,说道,“虽然只是探口风,但家里也不敢擅自回答,就让妾身来给娘娘说一说。”
云风篁神色自若,笑着道:“这等事情怎么来跟本宫说呢?本宫虽然是云氏女,可世子乃是本宫的堂兄,这世上哪有堂妹做主堂兄的婚事的道理?遑论伯父伯母都在。”
淑妃赔笑道:“不敢瞒娘娘,是这样的,家里从前同云氏也没什么来往,是以并不了解世子的性情为人,还有翼国公府上下可好相处?福鹿是妾身嫡亲堂妹,也是颇受家里宠爱的嫡出女。家中叔婶当然希望她能够托付良人。虽然翼国公世子妇已去,膝下也没留下子嗣,世子呢也还年轻,瞧着也是才貌双全极齐整的人,传闻里国公爷国公夫人也是极和善……但正所谓知人知面不知心,妾身也不知道福鹿与世子是否一定就投契。故而想着娘娘是世子的堂妹,兴许可以帮忙解惑一二?”
言外之意:翼国公世子地位稳固,虽然结过亲,再娶是续弦,但大家都知道,小韩氏闷杀亲子的举动算是恶了合家上下,对比之下,对于新妇的要求大大降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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