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顾芳树尽管是人尽皆知与摄政王有着袍泽之谊,情分深厚,可也从来没有对朝廷、对淳嘉不敬不忠的举动。
皇帝这就开始怀疑他的话,叫外人知道了,岂能不觉得淳嘉刻薄寡恩?
最关键的是淳嘉如今手里根本没有适合直接接手定北军的人,贸然使得军心浮动对他可没什么好处,他自然不能强行将云溪客一干人安排去顾芳树手下。
嗯,所以现在皇帝不免想着,纪氏余孽在当时搞出这场水患……莫不是就是定北军中有着什么不适合曝露的秘密,怕自己知晓,或者产生疑心?
所以水患才发生的那么凑巧。
看似拖住了国朝对韦纥的干涉,实际上,却是不让自己插手定北军,以防定北军怕露陷?
“陛下可曾问过皇城司?”云风篁沉吟了会儿,问。
淳嘉哂道:“你知道的,皇城司完完全全到朕手里这才几天。之前,他们跟定北军一样,都是摄政王的人。”
而且关键是,皇城司隶属于历代天子执掌,外人不得置喙。
当初孝宗将其交给摄政王,也还罢了……那也还是临终之前才交的。
至于定北军,孝宗当年安排摄政王前往磨砺的时候,哪里想得到自己后来无嗣,需要立皇太弟?
他当时只是希望摄政王成长起来给自己做左膀右臂而已,怎么可能将定北军安排成摄政王的私军?
故此定北军与皇城司虽然一度都可以说是摄政王的势力,但两者却是不同的。
皇城司一度是摄政王下属,甚至连前摄政王世子公襄霄,都能够对其指手画脚;定北军却不然,它从来没有隶属于过摄政王,只是因为统帅等上层同摄政王关系密切,再加上大家知道摄政王曾在定北军中历练,可能定北军上下普遍对这位王爷有着好感……但他们从来不是摄政王的下属。
故此,摄政王当权时,就算让皇城司盯着点儿定北军,也肯定不能做的太过分。
否则恶了定北军上下,对他可不是什么好事。
云风篁想通此节,叹了口气,缓声说道:“陛下,妾身以为这事儿如今也是急不来,毕竟水患都过去几个月了,就算定北军中当时有什么不对,如今恐怕也是查不出来什么端倪。既然欧阳老大人老成持重,未曾外传消息,那么想必幕后真凶,也想不到陛下的明察秋毫!不如徐徐图之。”
她现在已经学乖了,关键时刻反正先说这种说了跟没说区别不大的话。
虽然不至于一下子转变成贤良淑德温柔贤惠的大善人,至少也不能让淳嘉觉得她变本加厉主意多的是。
否则往后天知道这皇帝会怎么想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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