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子再次在心里确定了自己这么想这么做都是因为他爱民如子,可不是想起来当年郑凤棾案被迫妥协的愤怒。
臣子们见淳嘉似乎态度松动,接下来也就陆陆续续有人站出来发表看法,大抵都是为郑具说话的……这不仅仅是郑凤棽这两日在到处奔走,也是因为郑具跟云安长公主的关系。诸臣揣测皇帝就算不喜欢郑具,不在乎郑具的死活,但冲着云安长公主,也该手下留情不是?
到底这是孝宗骨血。
只是淳嘉除了同意让郑氏十岁以下孩童离开诏狱,另外指了俩口碑柔弱的姬妾照拂外,就没其他恩典了。
皇帝的意思是:“涉及宫变,这般处置已然是朕网开一面,若是还要得寸进尺,往后再有人冲击宫门,是否也该轻描淡写的发落?”
这下子群臣都不敢作声了。
虽然大家都觉得郑具又不是失心疯了怎么会蓄意纵容叛军入城还攻打宫城,但这事儿,作为其时禁军大统领的郑具,也的确撇不清责任。
不管怎么说,皇帝肯将几个稚子放出来,也算全了群臣这些年来跟郑具的一点儿情分了。
于是在皇帝面色不善的情况下,臣子们没再讨价还价,只商量着派人彻查郑具自-杀经过,确定一下这位权宦到底是真的自己想不开呢还是被人谋害的?
之后朝会也就散了。
淳嘉连御书房都没去,直接去了后宫找云风篁。
结果才进门,看着云风篁颇为吃力的行下礼去,又有些怜惜,亲自伸手扶了把,温言道:“不是说了孕中不必多礼的么?怎还要这样拘束。你才进宫时都没有这样老实过。”
那会儿的贵妃简直就是新人里的泥石流,礼聘入宫的贵女们别管出身多高贵、在家里时多得宠,到了他跟前,谁不是战战兢兢惶恐了又惶恐?
采选的良家子就更加不要讲了。
也就贵妃,皇帝稍微客气点,她就能顺杆子爬。
弄的淳嘉后来看到她凑上来都心生警惕……
现在贵妃忽然规矩起来了,天子觉得有点儿不习惯。
“太医算的日子快了,让妾身别一直歇着。”云风篁解释道,“再说行个礼也没什么。陛下请想,那些宫嫔怀孕,临盆之前看到后妃,还不是照样要上前请安?也没听说几个人因此伤着磕着的。”
淳嘉说道:“你这一胎来的不容易,咱们自然要格外谨慎些。”
云风篁感慨他难得说一次人话,却无意多聊这话题,只笑着问:“陛下,听说今儿个前朝议了前骠骑大将军的事儿?”
“你这儿消息倒是灵通?”
“不是妾身消息灵通,是刚刚才有人带了云安长公主的话跟厚礼来,说是长公主为了其夫家的事儿非常的忧愁,这不托付到了妾身跟前,想让妾身帮忙同陛下说说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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