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人看一眼陈兢,陈兢连忙上前禀告:“娘娘,臣着人仔细盘查过,最早这么说的人,同春慵宫有些关系。”
“春慵宫?”云风篁颇为意外的挑了挑眉,说道,“这可真是……之前陛下不是处置了那边好几个人?”
怎么还有人敢出这个风头吗?
陈兢说道:“是,只是春慵宫占地广阔,之前慈母皇太后动身的仓促,除却近侍外,却也留下来许多人……前些日子陛下以雷霆手段肃清了一番,但还是有好些人平安无事的。毕竟慈母皇太后撇下来的宫室器具,也还需要人看守打理。”
虽然说这般时候旅途不便,袁太后这个年纪了,她这次这么一走,很多人都觉得这位太后跟淳嘉恐怕再无相会之日。
但淳嘉出于对她的孝心,也是出于对她的牵挂跟安慰,仍旧命人日日洒扫照顾着春慵宫,摆出太后还会再回来的架势。
云风篁眯着眼,说道:“这起子东西到底是伺候过慈母皇太后的,可真是胆子大。”
看出她的不悦,清人轻声问:“娘娘,可是不妥?”
“如今前朝后宫都觉得本宫之前没生下来子嗣呢,就纵容着秦王他们与中宫膝下的三皇子争锋了,如今既然有了十五,怎么可能不打东宫的主意?”云风篁冷笑了一声,说道,“这会儿宫闱里头流传出种种针对皇后娘娘的话来,你说谁最可疑?”
她徐徐吐了口气,道,“待会儿派个人去陛下那边说一声,就说本宫听闻这等胡言乱语十分震惊,想请陛下过来说道一二。”
这也就是贵妃,换了其他妃子,这会儿请他来后头他肯不理会的。
毕竟关于那几个死士的追查还没出结果,皇城司顺藤摸瓜下去倒是查出好些帝京名门望族的不法之举。
淳嘉如今正在强按怒火。
饶是如此,到了浣花殿上,他还是若无其事,神情温和关切一如往常:“阿篁今儿个身子骨儿可好么?”
“妾身好多了。”云风篁的身子骨儿恢复的很不错,毕竟她幼习弓马,本来就比寻常女子康健些,就算进宫以来因为种种缘故没少折腾,但年轻,底子好,又有天下顶好的太医调理着,恢复自然也快。
此刻面上薄薄扑了层粉,将原本神完气足的面色硬生生抹出了三分惨淡。
配着刻意压低些的嗓音,就是好容易缓过一口气来的羸弱。
淳嘉看着,眼底又心疼了几分,仔仔细细嘘寒问暖了一番,方才说起正
事:“这番谣言已经有人禀告到朕跟前了,说起来也是中宫失职,什么乱七八糟的话都传的出来,连累你连个月子都做不好。左右这事儿同绚晴宫没什么关系,你且好生静养,诸事自有朕处置。”
“陛下,妾身如今自顾不暇,说句心里话,原本就算知道皇后娘娘为人陷害,也是无力顾及的。之所以打扰陛下,却是因为,这事儿,只怕是冲着妾身来的啊!”云风篁也不确定是太后走时给皇后挖过坑恰好赶上了呢还是瞄准了自己的,反正不管三七二十一,先下手为强,后下手遭殃,双眸微垂,略略哽咽道,“宫里宫外传妾身会对皇后娘娘不利也不是一天两天了,如今妾身更是生下十五皇子,可不是越发有嫌疑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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