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

山本没敢抬头。

“有信心搞定那群卡牌商人吗？”

“有！”

维克托接住一个飞来的高脚杯倒上红酒，“别这么紧张，等到事情结束之后，我会安排你去德国。”

山本战战兢兢地捧起酒杯，“布兰度大人的恩情，我山本九十九一定会铭记在心！”

“错了。”维克托的童孔亮起妖异的红光，“你应该感谢的人不是我。”

“！”山本嘴唇颤抖着，“我最应该感谢的是韦恩大人！

是他，是他在我最绝望无助的时候，仁慈地带我离开那个地狱。

我山本九十九能够报答他的，唯有成为他最忠心的仆人辅左他。

哪怕粉身碎骨！哪怕重回地狱！”

维克托微微皱眉。

他不喜欢奴役别人，也不喜欢被别人奴役。

格林德沃不喜欢，文森特也不喜欢。

“叫boss，他不希望自己人害怕他，恐惧他。”

山本跟着抿了口红酒。

大人物就是大人物，心胸开阔得很呐。

“布兰度大人，我山本九十九一定会铭记在心！”

“还有，尽快把口音去掉。”

“是！”

……

……

第二天早上。

已经弄明白昨天是怎么一回事的埃比尼泽走出旅馆。

在黑天鹅巫师卡牌屋外排队的人群增加了很多。

他们都是卡牌商人们，都是不信邪的同行们。

揉了揉鼻子，他坐在小板凳上耐心等待着。

又是一天过去，出现翡翠卡的概率依然很低。

作为一名专业的奸商，埃比尼泽表示自己还是太年轻了。

百分之0.1的概率，简直比奸商还要奸商，妥妥的奸商之王。

第三天是12张翡翠卡，稍微良心了那么一点。

埃比尼泽很想爆粗口。

这奸商之王，怕不是要从他们这些奸商身上赚一波狠的。

关门没多久，山本店长的邀请函果然到了。

地点就在星夜酒店，就在他住的地方。

挣少点也没什么，关键是能别吃生的吗？

敢不敢上点不那么特色的？

埃比尼泽恶狠狠吞掉一片蘸上芥末的厚切三文鱼腩。

满满都是脂肪，接下来的夜晚一定很漫长。

稍微吃了几口的山本放下快子，看向面前坐满整张长桌的卡牌商人们。

总共27位，都是来自欧洲各国的。

“诸位应该都能猜到我的目的吧？”

他把手伸进黑白色的华丽巫师长袍，“它们的未来，将会由你们来决定。”

拍在桌上的是一张张的巫师牌，清一色翡翠级别的巫师牌。

这一刻，什么野蛮人的野蛮烹饪方式已经不再重要。

啊——是金加隆的味道～

“我要了！”说话的是一位身材魁梧的俄国商人。

他的大手豪横一挥，“不管是今天还是以后，我全都要了！”

呸！不要脸！

身板大就想独吞？

问过另外26位的意见没？

“该死的俄国老！”

“大毛熊，你带够钱了吗？”

“你信不信我们一人一个击飞咒，就能把你打得哭着飞回西伯利亚！”

俄国商人杀气满满地回瞪过去，

“苏卡不列！

你们英国老又想着独吞是吧！”

埃比尼泽旁边的英国商人用手大力勐拍桌子，

“巫师牌是我们发明的，当然应该由我们来分配！”

一个盛满清酒的小玻璃杯砸了过去。

正中脑门，酒液洒得到处都是。

“你个傻叉！”

又是一个酒杯飞过去，但却被俄国商人捏在手里。

“看好了英国老，扔东西是要这样扔的！”

山本抽出魔杖，让酒杯定格在半空。

“大家都是来求财的，意见不一也很正常。”

他非常隐晦地朝俄国商人眨了下眼睛，“人身攻击还是算了吧，没必要伤了大家的和气。”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