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小的不敢说。”
“那就让他自己滚过来说!”
“喏——”
……
很快,孔青珩就知道这位素未谋面的郑捕头所犯何事了,但不曾想,这名郑捕头,居然还是徐宗望的妻弟。
准确说来,是刑部郑尚书的胞弟庶子。
说起来,关系有点绕,但这名郑捕头,的确是和徐宗望沾了亲的。
“姐夫!”
“潜对不住你啊!”
“潜愧对你的信任,愧对六扇门,愧对郑家啊!”
刚进得徐宗望与孔青珩所处的小院,那名郑捕头便嚎嚎大哭道。
“直接说罢——”
自己的妻弟在孔青珩面前如此丢人现眼,徐宗望面上自是不好看,没好气地喝道。
伸手抹了抹脸上并不存在的泪珠,郑潜看到徐宗望的书房里还坐着另一人,面上一时也浮现了层淡淡的尴尬,但很快,他就没理会徐宗望身旁的孔青珩了,扯着嗓子干嚎道:
“潜将六扇门的金牌弄丢了,听闻青州一事,自知罪重——”
“可,潜绝不是犯案的歹人呐——”
又一面丢失的金牌?
这是第四面了!
孔青珩面露震惊,徐宗望更是脸色一沉。
“既然丢了金牌,你便回长安述职还家吧。”
徐宗望心中震怒,面上反倒越是发不出火来,冷冷道。
六扇门总共六面金牌,如今已然丢了四面!
传到江湖上去,就是洗脱了青州灭门案的嫌疑,六扇门的脸也都丢尽了!
而这二十多年来,他苦苦营造的六扇门威望,更是一落千丈!
“姐夫,都怪那窑姐儿啊——”
“老子醒来提裤子,才发现金牌不见了——”
见徐宗望面色不善,居然直接要罢他的职,郑潜瞬间慌了神,原本的假哭干嚎,这时也真挤出了几滴泪,他神色哀切道:
“姐夫,你也知道,潜鳏夫数年,平日总要找地儿泻火……那娘子自称丧夫来洛阳寻亲无果,潜一时鬼迷心窍,也就……可,潜哪里料得到,她……”
“她,就是个窑姐儿啊!”
随着郑潜断断续续的哭诉,孔青珩也听明白了事情的经过。
正如范忠名贪权一般,郑潜好色,都中了背后黑手针对他们性子的手段,金牌被人窃走。
“潜寻便洛阳,只知她是个窑姐儿,前些日子被人赎了身,再出现,就是遇到潜了,由此可见,潜一定是被人设计了,姐夫要为潜做主啊!”
见徐宗望始终闭口不言,郑潜更慌了,他连忙将脑子里的话一股脑儿的倾吐出来。深怕,当真被徐宗望撸了职。
“郑捕头的金牌,是什么时候丢的?”
当真是家家都有本难念的经,无需徐宗望多言,孔青珩也能看出来,以郑潜这么个德性,能当上六扇门的金牌捕头,凭借的定然不是他自身的本事。
目睹眼前这么出闹剧,坐在一旁的孔青珩,索性开口问道。
不知是因为摸不清孔青珩的身份,还是有别的顾虑,郑潜诡异的沉默了。
“说罢,什么时候——”
坐在书房正中的徐宗望深吸了口气,压下心头的焦躁,冷冷看着书房前的郑潜,寒声问道。
被徐宗望这冰冷的目光盯上,郑潜顿时就是一个哆嗦,他颤声道:
“元月,元月初十……”
“你!”
“你好大的胆子,丢了这么久,竟然胆敢隐瞒不报!”
立时,徐宗望双目喷火,拿起桌边的白瓷茶盏,就朝郑潜身上摔去。
滴哒——
啪!
精致洁白的茶盏落在郑潜的身上,温热的茶水顺着他肩头的肌肉滴落,继而,沿着他的身侧线条滚落在地,碎成了好几瓣。
“姐夫,饶了我这回罢!”
跪在地上的郑潜顾不得地上还有碎瓷片,连忙以跪姿向椅子上的徐宗望行去,磕头乞饶。百镀一下“这是个假的唐朝爪书屋”最新章节第一时间免费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