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是什么人?世家大族里不受待见的公子哥呗!”
郑潜低着声嘀咕道。
他自个儿就是刑部郑尚书胞弟的庶子,与徐宗望的妻子是同族,因此也算是徐宗望的妻弟。
对于长安城里那些不受待见的所谓公子的生活,他是再清楚不过了。
孔青珩,或者说时白珩,
落在他眼里,
大概也就是家世比他更强大,但仍然是不受待见的一名公子哥。
设身处地去想,要是受待见,怎么会让自家的儿郎接触江湖?
这可不是什么好地方。
“白郎君在吃食上颇有风度,出生大家,应是无虞。至于受不受待见,至少在咱们总捕头眼里,是挺受待见的。”
闻言,刘子恒抬了抬眼皮,轻笑道。
“啧,你们说,白郎君会不会是……前阵子搅得咱们总捕头睡不安稳的那位主?”
后到的钟镇是这群金牌捕头里最年长的一位,也是范忠名的那位连襟,他有着一张老实忠厚的脸,是能使人一眼看去就觉得人畜无害的那种,此刻,他的眼底滑过一抹绝不属于老实人的精明,沉声问道。
“虽然长得像传言中的那位一般俊美,但某觉着不是。”
刘子恒率先说道,四人中卖相最佳的他,抬手摩擦着下颚新长出来的胡茬,自有一番侠客风度。他轻笑着,又道:
“毕竟长乐县候几天前就到了兖州曲阜祭祀孔圣,客居孔家,咱们应该都收到消息了。况且,长乐县侯那,还拿着最后一面金牌呢——”
刘子恒话没说更彻底,因为一个人不会同时带着两面令牌,这是常识。
他当然不清楚,孔青珩曾经就同时拥有过金银两面金牌,并且如今俱失,现在在他手里的这面已经是第三面了。
所谓常识,也仅仅是常人的认识罢了。
“再者,总捕头前几日里也飞鸽传讯,停止了对长乐县侯的搜寻,与长乐县侯行至曲阜的消息一前一后,岂不就是在证实行至曲阜的长乐县侯的身份?”
这时,旁边听着三人聊着的钱跃行开口淡淡道。
他的样貌并不如钟镇的忠厚老实,但也同样平凡,混迹在人群中,并不惹人注意。
然而,相比于他这张平凡的长相,他的武艺是五名金牌捕头里最高的,年纪也是最老的,好像在徐宗望于二十多年前初建六扇门时,他就已经在六扇门做事了。
甚至连狡猾程度上,也是五大金牌捕头中的佼佼者。
与钟镇、刘子恒一般,他同样是下一任六扇门总捕头的最强有力的继任者。
“恐怕是长乐县侯年轻,途中出了点岔子,但终究回到了他本来的行伍里。”
钟镇笑眯眯的补充道。
“岔子?”
突然,郑潜眼睛一亮,连忙张口,道:
“兴许,他的那面金牌也……”
“也——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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