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小可肯定是非常高兴。

对了，十二刻那边咋样了？

打了个响指，厄难之力将一滩瓜子皮瞬间碾碎成粉末飘散在空中。周离在随口问了一句后看向一旁正在帮艾露玛扒橙子的小白，清了清嗓子。

都回应了。

接过小白递给她的橙子，在摸了摸小白的脑袋后，艾露玛对周离说道：除了死幽教会外，其他教会都给出了参加的答复。

情绪教会呢？

周离又一次看着小白重重咳嗽一声，然后用眼神撇了撇一旁的橙子。以

情绪教会现在的代理教宗叫瑞纳。

艾露玛说出了一个名字，周离听着有点耳熟。在思索片刻后，他才恍然大悟道：啊，不认识。

是之前情绪教会的一个红衣主教，人比较老实，平常就是正常生活。安雅在死前留下了遗言，让他暂领情绪教会的教宗一位。教会在讨论之后，决定采用这个方案。

嗯哼。

周离耸了耸肩，安雅在情绪教会的名望还是不低啊。

是啊。

点点头，艾露玛有些感慨地说道：好多人现在都认为安雅是正确的，或者说是正义的，有些奇怪。以

不奇怪。

周离摇摇头，理所当然地说道：你要明白，那场人与神之战，最重要的是那最后出现的疯神。虽然现在十二刻将当时的弥撒定义为被污染的邪神，但情绪教会的人肯定看得出来，那就是他们的神明。

所以，他们也明白，想要毁掉他们的家和生活的并不是自己的教宗，而是自己的神明。在他们眼里，安雅是反抗神明的英雄，但神明又是自己的信仰，所以他们就忽略了神明的恶，专注于安雅的善，想要分散自己的注意力。

那安雅是英雄吗？

面对艾露玛的疑惑，周离在沉思片刻后，摇了摇头。

不，她不算英雄。或者说，她不想成为英雄。

啊？以

艾露玛愣了一下，嚼了嚼橙子后不解地问道：为什么这么说

她和银爵一样，都是复仇者。

周离叹了口气，随后对艾露玛说道：英雄永远都不会是复仇者，因为英雄所做的一切都是无私。而一个人但凡背了复仇，那么这个人做的一切都是为复仇而做的了。

就像安雅在这场战争中，因她所创造的那些思想人偶而死的也不在少数，她能阻止，但是为了复仇她选择了隐忍。其实如果我没有见过安雅，给了她可以复仇的希望，那么这场战争其实不会出现。

周离一直在想，究竟是为什么，一世的安雅没有发起这场战争。

后来，当安雅带着解脱的神情死在了白芩的怀里后，周离才明白安雅一直想要的是复仇。

对神明的复仇。以

一世，安雅所做的所经历的都发生过。无论是她老师的死，亦或是思想人偶，都是存在的。

但是，一世的周离太过弱小，安雅眼里，那样平庸而孤独的周离根本战胜不了弥撒。所以，她选择了沉默，并且在最后毅然决然地选择牺牲自己，让情绪之神无法操控她去破坏一切。

这一世，安雅看到了希望，而周离，就是那个希望。

一个轮回，却又是一个不同的轮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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