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回家,章钺便找来孟管家和张帐房交待下去,让他们托牙行找工匠修缮新宅,两人一个负责总揽其事,一个负责监工管帐。房宅修好后,有什么要添置的,也一并报帐上来,让家里两位去买。
刚处理完这些,杨守真过来求见,说他在兴行子街那边买了座宅院,准备明天带着娘子回河北老家,赶着中元节祭祖,节后就直接南下岳州了。
他这么一说,章钺顿时想起,自己将要办婚事了,而身边一个亲人都没,二弟还在会州跟着宣崇文,可让他随卞家商队返回。而老爹去年跑回河北,就再也没来东京,正好一起回河北祭祖,顺便把他接过来。
“将军也回去那正好啊,这样人多的话,咱们可以在东京雇船,走黄河北上直接到信都,那可省事多了!”杨守真闻言大喜说。
“那好!就这么说定,明天一早你带着娘子过来。雇船的事你不用管,我等会儿去汴楼一趟。”章钺决定了就送杨守真出门,顺便喊门房牵来马匹,跨上马就去浚仪桥那边。
汴楼里仍是冷冷清清,不过由前堂掌柜带路到了中院,里面就热闹了,成队的伙计扛着箱包在搬运货物,进进出出的忙碌着。章钺看这情形有点惊讶,走到中院侧门往外一看,院墙外正临着汴河,货物正是从船上卸下来的。
“章将军!东主在后宅,不在船上!”掌柜见他没跟上来,便转身喊道。
章钺笑笑,转身走了回来,随掌柜到了中堂,里面空荡荡的没人。掌柜让他坐等,自行告退了。章钺可没多少时间,回去还要准备行李呢,可没那闲工夫在这枯坐。见掌柜一走,起身到正堂后门朝里看了看,也不见有人,干脆进后宅找了。
庭院里静悄悄的,两边厢房也都关着门,后堂那儿是两层的小楼,章钺直接闯进后堂,结果还是没人,喊了两声也无人应答,却忽听楼上传来一阵女人的嘻笑声。
章钺犹豫了一下,觉得可能是卞钰在楼上,便出了正堂,到走廊尽头楼梯前,扶着栏杆上去,楼道上没人,到中间厅堂,正门没关,顿时就看到了厅中桌案上一男一女正上演********的一幕,差点惊掉下巴,赶紧就跑回中堂坐等。
过了小半个时辰,卞极身着青色长袍,腰系革带,背着双手施施然地出来,见章钺好整以暇地品着茶水,不由哼了一声,慵懒地歪坐下狎笑道:“嘿嘿……别假正经了,这次下淮南新纳的侍妾,可还漂亮吧?”
“噗……”章钺差点呛着喉咙,一口茶水喷的老远,怪笑道:“你这白昼宣-淫连门都不关,注意一下影响好不好!”
“切!隔那么远她那儿听不到!”卞极无所谓地怪笑,转头问道:“说正事吧!现在回京了,准备空闲做点什么营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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