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午后,初春天气干燥无风,满天涌动的浓云缝隙,露出了一些太阳光线折射在云层上,形成炽白刺目的亮光。城郊野外一片荒芜,尽是冬草的枯黄。
主力大军到了城南十里便停驻待命,章钺只带着亲兵三百骑到了前军阵后一处坡地上驻马观望,城中浓烟滚滚,喊杀声还没停,估计还有小规模战斗。
李多福打马过来询问,章钺其实在战前就考虑过这问题,当下不假思索道:“史将军说得没错,但也不能太过,这样吧……凡伤者补刀,带兵军官一律斩首,将拓拔氏与往利氏混一安置,族长与小头人全部处死,不得再保留党项人的任何遗俗,凡是祠龛庙宇等建筑一律拆除焚毁。”
章钺的做法看起来相对温和一点,却是打掉他们的统治结构,从根本上彻底毁去党项人的习俗传承。要征服一个民族,最快最省事的办法当然是向铁木真学习,高过车轮者皆斩之,从精神到**上完全灭绝,并抢光他们的所有女人据为己有,让他们没有女人敏殖。
不过章钺是有宽广慈悲胸怀的文明人,自然做不出这种事。而且这时代人口生育率本来就低,连年战争也损失很多青壮,再采取极端野蛮的手段不但让人诟病,做这种事的士兵们也很难接受。
李多福应命回去通报史彦超,这货倒是笑着答应了,但他会怎么做李多福可管不了。剩下的半天,城外大军是就地坐着喝水吃干粮,而前军清剿了整整一下午,将剩下的一万多党项人赶出来围营看管,主力大军才进城休息宿营。
二月初四,李师问、薛处存快报,已按期攻取白池,择日进兵宥州。章钺接报回复,命李师问二人完成作战任务后东进夏州静德,尽可能截断辽军北归之路。
这天章钺也再出兵,命前军史彦超部渡过城东红柳河,进击旧长城以东关口处的夏州宁朔,然后攻取绥、银两州,并通知天德军节帅折德扆,与朔方军夹击静德,以期完成战略合拢,全歼夏、辽联军。
而章钺率五万主力大军沿红柳河西岸北上,直取夏州州治统万城,那里是李彝殷的根基之地,辽军若北归,也必须会经过夏州。
两天后的下午申时,章钺率部到达契吴山东南,夏州城西的红柳河北岸扎下大营,先期抵达的斥候回报了附近地形,以及夏、辽联军驻兵情况。
辽军去年攻打灵州以来损兵三四千之数,之前一战总出动一万八千骑,只逃回了一半,此时只剩下一万六千余骑,驻营在夏州城北二十里的乌水北岸,距离北面静德县城不过四十里,以便于进退有度。
而李彝殷更惨,去年冬就损兵近五千,开春历次战斗中李光信连败,共损失两万余人,尤其重骑“铁鹞子”全军覆灭,还有不过镇兵万多人,加上青壮杂兵两万,勉强还能守城,出战就完全无力了,要命的是粮草也无以为继,四州存粮完全调空,集中在夏州的也不多,谁也不知道还能坚持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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