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那曾经抗倭平缅的刘綎刘老将军了。”熊廷弼发出一声叹息。
“是啊,刘老将军乃是军中宿将,那杨镐却只调拨刘老将军一些羸弱之兵,连军械都是一些残次品,反倒是那无能的李如柏,杨镐却是给其精兵,真是浪费!”
“世功啊,吾记得汝之前大战时,是在那李如柏麾下吧,怎么......”
“经略,某羞于那胆小如鼠之辈为伍!”尤世功
这个李如柏被建奴的几名哨探下的惊恐而逃、自相践踏,使得大军伤亡无数,跟着如此的主帅,尤世功觉得十分的丢脸。
“那么世功,汝说,吾担任辽东经略后的所为,吾是不是也是胆小如鼠之辈呢?”
听了熊廷弼的话,尤世功满脸的诧异,说道:“经略此话何意?若是经略都是鼠胆之辈,那整个天下就没有有胆之人了!”
熊廷弼叹了一口气说道:“可是有人不这样认为啊。”
“谁?”尤世功皱眉问道。
“还能有谁?不就是京城那些腐儒吗?吾在辽东跟建奴拼命,他们就在京城说某得坏话!特别是那个姚宗文!在朝廷中腾舌诽谤!竟然有人附和他,一群只知道争权夺利的家伙!”
熊廷弼显得十分的愤怒,左手狠狠的锤了一些城墙,自己在呕心沥血的经营辽东,努力使辽东的局势不再恶化,没想到有人在背后诋毁自己。
熊廷弼明白因为自己的性格,使得自己在朝中没有什么朋友,可是现在他可是在主持边关大局,这些人如此是弃社稷于不顾了吗?
“所以经略方才脸色不好就是因为这是吗?”
“那还有什么事?”熊廷弼看了尤世功一眼,说道:“他们说吾熊廷弼,来辽许久却没立半寸功劳,说无诸事没有规划,还说吾手握战兵却不用于做战,只用来挖沟!”
说着说着,熊廷弼气极反笑,说道:“这样一群没有一丁点军事知识的腐儒,却一直对军事指手画脚,真是可笑!”
对此,一旁的尤世功也是点头赞成,开口道:
“要不是那几个蠢材使得大军在萨尔浒惨败,大明在辽东的局势也不会如此糜烂!这还是多亏了经略稳定了局势,才是得沈阳这座重镇落入建奴之手。”
“还有京城中那些只知死读圣贤书的家伙,嘴上叭叭的说个不停,如果让他们来辽东和建奴拼刀子,恐怕没出京城腿就软了!”
或是因为跟在熊廷弼身边久了,说话也渐渐变得和熊延弼一样直率,直接将心中的想法说了出来。
“哼,建奴想要拿下沈阳,除非那老奴努尔哈赤把他建州所有兵丁都带来!”熊廷弼瞬间又充满豪气的说道。
闻言,熊廷弼也是哈哈一笑:“没有错!那些死读书的腐儒,甚是无胆!”
“还有,只要吾熊廷弼还是辽东经略,那建奴就别想在侵占辽东。”
熊廷弼的想法就是跟着建奴耗着,先不主动出击,毕竟大明的体量可比建奴越大,只要局势不恶化,哪怕只维持现状,那么时间越久,就对大明越有利!
对大明来说,不用过于追求在野外能够战胜建奴,只要将城池守住就是胜利!
现在的大明军队武备废弛,战力羸弱,再加上萨尔浒之战大败,辽东的明军士气大跌,军心不稳,大明现在最需要时间来回上一口气。
熊廷弼接任辽东经略后,召集流亡百姓,整肃军令,制造兵器,挖壕沟,修缮城池,巩固守备,熊廷弼做了这么多,在使得辽东局势慢慢稳定下来。
虽然建奴屡屡来犯,却也能够应对。
不过,熊廷弼现在担心的就是朝廷将会如何处置他?那个大明新君会不会听信小人之言呢?若是真的听信小人之言的话,那自己这些时间的努力就全废了啊。
就在熊廷弼思索的时候,身边的尤世功指向不远处,出声:
“经略,好像有一队缇骑向咱们这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