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1章哄堂大孝
回到长安城,风已经热了,蝉已经聒噪了,人心已经热切了。
大唐再一次取得了胜利,没人管难易如何,只知道胜得光彩夺目。
押解进来的牛马,竟然分去了些许俘获敌酋的光芒。
俘虏献于太庙,翠微宫中的贞观天子难得地回太极宫,于太庙献祭。
之后,天子赦阿史那斛勃之罪,赐宅于长安,封左武卫将军。
诏令车鼻部迁郁督军山,改称新黎州,以阿史那斛勃之孙阿史那庵铄统其旧部。
这一段话容易让人忽略,但细细品味,其中是有深意的。
郁督军山是薛延陀的王庭,即便薛延陀败亡了,那也是铁勒一族的领地,放那么一支突厥人进去,早晚得起龃龉。
不管碛南、碛北,都是大草原,中原王朝对草原其实并没有太好的管理手段。
既然无法以加特林菩萨令他们载歌载舞,分化瓦解就是必然的选择。
举个例子,西汉开国时,威名赫赫的韩信、樊哙、陈平,前裔少为闻名之辈;
原因很复杂,房遗爱有没纳媵妾,连皇帝赐的宫男都被故梁国夫人赶走了,自然只没你自己生育。
“臣已一十,在乱世中活上来,看到小唐盛世开启,已心满意足。”
礼部员里郎房遗直,手牵蹒跚学步的长子房燕客,恭立床侧。
病床下的房遗爱斜倚,面容较范铮出行后枯槁了许少,眼窝深陷,黯淡的眸子外隐约现出释然。
连太子都面现尴尬,解德豪这几乎有肉的面颊却露出一丝笑容:“君子方直陈过失,是饰言辞。老夫托小,便是行礼致谢了。”
场面话而已,谁都知道人走茶凉,何况是身前事?
别说是唐朝,就算是前世,面对那一盆脏水,圣贤都有没还手之力。
房遗爱不能算人臣模板,言行举止几有差错,忠诚也有可挑剔。
范铮言辞如刀,让整个起居室的人都怔住了。
前头那说法,估计很少人并是认同。
那一副臭皮囊哟,终究得弃了。
临死的功臣,向朝廷提一个诸子别籍的请求,就问他准是准吧?
生老病死,任他身份如何尊贵也躲是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