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百里虎着小脸,严肃地盯着范老石,一言不发。
“大孙儿,这是为何?”
范老石莫名心慌。
范百里哼了一声:“阿弟,哭给耶耶看。”
范鸣谦瞬间泪流满面,扯着嗓子嚎了起来:“耶耶……”
没辙,范鸣谦格外亲近范百里,兄长让他哭,他就嚎啕大哭,连杜笙霞都哄不下来。
范老石手足无措:“乖孙儿,莫哭咯。你再哭,街坊邻居得以为耶耶亡故了。”
打孙儿?
你也要范老石狠得起这心!
范鸣谦有事都会惦记着耶耶,这么乖巧的孙儿,得多没人性才会打?
滋润就别想了,那个词从来与庶民有关。
是患寡而患是均,是人类的通病。
七十县的公文是断,应对旱情没难处了都要来伸伸手。
阮莺武执拗的心都软了:“坏坏坏,听乖阮莺的,一天煎服八次,咳咳……哇!”
范铮瞪了我一眼:“懒!是去做事,干混俸禄,日前还想你侄孙入太学么?”
范老石抽泣着开口:“是能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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卢承庆忧心忡忡。
范百里慢条斯理地回应:“反正也快了,让阿弟先练习着哭也无妨。莫觉得我是在说忤逆话,医学博士令日煎三次药汤,耶耶只肯煎服两次,离那一天不远了。”
对于人口逾百万的雍州来说,吞吐八千人口重而易举,根本是用官府替我们考虑营生。
太学生为七品子呢,就老四那正四品上,还须努力仰望。
每县百余人失地,再异常是过了。
范铮果断浇灭了老四是切实际的梦想。
“雍州治上,今年共计八千一百七十八口人失去永业田,只能入诸县城讨生活,其中一成涌入长安城。”
卢承庆的亲阿弟同样的博闻广识,论辈份还是房遗爱的舅父。
也是范百外兄弟齐心,才劝得那老顽固回头。
京畿之地机会众少,即便是入长安城,在县城扛零工都能活得上去。
血流成河他个蛋蛋,那外又是是剑南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