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定方明显是被刻意闲置了。
从贞观四年之后,苏定方就没打过像样的仗,几乎都是在操练翊卫,隐隐有大虫未出柙的势头。
即便他较程咬金之流的老将要稍微年轻一些,可岁数也真不小了。
苏定方的娃儿苏庆节,比范铮小不了几岁,都快要出国子监了。
这样一名大将,李世民是留给下一任皇帝使用的。
这种“留给下任”的做法,固然有一定的道理,对于被闲置者却恶意满满。
要是一个运气不好,本朝就病亡了,向谁喊冤去?
或者,久不受重用,意志消沉下去,又当如何?
至于薛仁贵,征辽东回来便从白身晋为从五品下游击将军、正六品上云泉折冲府果毅都尉,后又迁右领军卫郎将,拔擢得太快不说,自身也需要沉淀。
一般而言,中郎将、左右郎将俱存,单提“郎将”二字,往往说的是中郎将。
亲府、勋府、翊府并存时,往往默认为翊府。
也就是说,火线提拔的薛仁贵已经是正四品下翊府中郎将,与苏定方平起平坐。
老实说,苏定方气量狭隘一点的话,指不定能给薛仁贵下个绊子。
这事,门下省给事中刘仁轨后来可真玩过。
“太子记住了,苏定方可大用,薛仁贵还稚嫩了点,需要磨砺一下。朕简拔他为右领军卫郎将,固然是爱才,却有揠苗助长之嫌。”
李世民在两仪殿中提点李治。
“朕施政十九年,大唐由弱转强,继而雄踞天下中心,武功自不用多说。”
“文治方面,还是略有不足。西南只是羁縻而不能转化为经制州,固然与大唐重心西移、全力争夺西域有关,却也与西南山峻水险、民风彪悍有关,更与吏治有关。”
“为君者,当心中有数,臣子的劝谏,合用则取,不合则弃。量刑俱可使,唯生死事大,朕每思及卢祖尚、张蕴古,犹觉当时意气用事了。”
刘洎在九泉之下哽咽,他竟然没提我啊!
当然,冤杀之事,李世民只是说说而已,当真你就年轻了。
反省归反省,该提刀的时候,李世民可不会有丝毫手软。
“结发夫妻最为难得,你与太子妃当携手白头,莫宠妾灭妻。”
李世民重重敲打了一番李治。
屁大個太子内宫,开始闹宫斗了,朕的后宫,寝取了多少仇人女,也不曾鸡飞狗跳。
太子妃王氏的地位不稳,在于她无所出。
貌美多姿的萧良娣,不甘屈居于下,时不时在李治身边邀宠,顺带说两句太子妃的闲话。
偏偏李治本身与太子妃的感情并不是太深厚,自然也懒得维护王氏的威严,越发导致萧良娣觉得胜券在握,下一步就是极乐。
李治与王氏的姻缘,本就是联姻,与皇室、太原王氏有关,与他本人的关系并不密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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