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来回回,半个月时间都过去了。
案子结了,证据上呈朝堂了,剩下的就不是范铮能管的事咯!
李义府悄悄咪咪地挪到范铮身边,满眼的羡慕:“有这个功劳,你在察院就站稳脚了,再无人提裹行一词。啧啧,他们开始接纳你了,就我一個人受排斥咯!”
兄台,你那标志性的假笑收一收,融入进来也很快的。
“弘文馆学士、银青光禄大夫、永兴县公虞世南薨了。”
范铮莫名其妙地看着李义府,不明白他的用意。
虞世南是初唐四大书法家之一,可与范某何干?
“可惜那一身书法造诣哟,要是能分一成给贤弟你,也不至于拿根鹅毛晃荡。”李义府轻笑。
在公廨中,不能太失仪,否则会被处罚,要不然李义府能放肆大笑。
这个不厚道的!
李义府干笑两声:“我长于文笔、书法,润色当是不屈人下。贤弟擅长实务,精于梳理,却在文章上吃了些亏。”
“这次贤弟在鄜州立个功,要是为兄润笔,少说也是二十七最之一。不如,合二为一?”
李义府的话,不能不听,却也不能尽听。
必须得承认,李义府的才情极好,由他捉刀,七分功劳也能写成十分。
李义府的弊端在于,柳范给他派的监察史,是整个察院最鸡肋的两个,与刘谙、华鸣对比起来,没法说。
你想想,一个玩笔杆子的,座下两个只擅长文墨的刀笔吏,谁做实务?
李义府近半年不出业绩,当然心头有点慌了。
京官,可是九月三十日以前就要考课的,时间不多了!
范铮的业绩有着落了,他可没有!
李义府的人品不太坚挺,脊梁没弯之前倒基本没太出格的事,就是想认赵郡李氏为宗。
咳咳,上行下效,准皇室认老子为祖宗,不准李义府认个好祖宗么?
再说,这是李义府他爹的遗愿呐!
李义府他爹的名字,《旧唐书》上有,就是与老人家当年的化名太接近,不便输出了。
在范铮看来,李义府一辈子最大的错误,就是跟了一个无情无义的皇帝。
“李兄,恕我交浅言深,叙他人族谱,于兄有害无益。至于合作之事,当然可以,但功绩须以我为主。”
范铮微微点了一下,听不听就是李义府的事咯。
李义府长长叹息。
遗愿啊!
李义府尴尬地笑了笑:“功绩自然是贤弟为主。贤弟知道壁州么?”
范铮微笑。
地方虽然不太熟,却知道你后来差点被长孙无忌贬到壁州当司马了。
李义府讲解起来,范铮才知道,壁州这个地方,是在山南道,州治诺水县,领诺水、白石、广纳三县,距长安一千八百二十二里。
大致推论一下,应该是后世四川通江县一带。
此时的壁州,有相当数量的山獠——当然不是神话传说中的怪物,而是一个族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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