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对于万年县来说,正八品上的品秩不够看,可那是监察御史!
出了朝堂就威风八面的监察御史!
本站域名已经更换为www.adouyinxs.com 。请牢记。媒妁天生一张巧嘴,她说的第二个官,是新郎官。
倒不是乌氏托大,本来双方就接触过,相互没有恶感,再听说杜署令催买雁了,这不十拿九稳么?
加上元鸾出手阔绰,喜钱百文,让她更有信心了。
孙九哼着小曲,驾着驴车,拉着乌氏与大雁等物,往亲仁坊驶去。
乌氏挨着坐,当然听清了孙九在哼些什么。
哎呀,芜词俚曲什么的,最讨厌了,让人家听了脸红呢。
偏偏乌氏又是久旷之身,寡了几年的人,哪怕知道孙九不是什么良配,可心头依旧死水微澜。
到亲仁坊下车,乌氏收敛了一下纷乱的情绪,带着孙九入访杜宅。
开玩笑,那些礼物,乌氏可不会提。
她是来动嘴的,不是来动手的。
令乌氏愕然的是,杜家的正堂中,端坐着的客人,是雍州户曹的官媒蒲氏。
同行是冤家,与她同一目标,那更是死对头!
两人四目相对,笑容不改,气氛却莫名地冷了下来。
“恭喜署令,贺喜署令!监察御史范铮对令爱心仰慕兮,辗转反侧,其耶娘特请小妇人为媒妁,奉送贽礼,计鸿雁一双、杏花村一坛、粳米一包、合欢铃一对,请署令成全一桩美事。”
乌氏说完,得意地扫了蒲氏一眼。
蒲氏的心头沉了一下:“殿中省尚乘局,正七品下直长、乐寿县公次子长孙谊,奉上鸿雁一双,求娶令爱。”
乌氏咂嘴:“这位长孙公子,可就没诚意了啊!贽礼多少我们且不说,俗!你这居然连他耶娘都没有出面,合乎‘父母之命’吗?长孙直长这是打算别籍了吗?”
蒲氏瞬间哑口无言。
是的,长孙谊最大的漏洞,就是没有阿耶长孙操的认同。
即便他的身份,是长孙皇后的缌麻亲,同样没胆子说别籍。
父母在,别籍,可是判徒刑三年的!
别指望长孙无忌求情,要知道,《贞观律》就是长孙无忌主编的,他能打自己嘴巴?
杜侃轻轻哼了一声,一眼就看穿了局面。
看似两家争婚,其实只有一家是诚心诚意求婚的,另一家纯粹是来搅局的。
长孙操啊,呵呵,你家虾蟆陵的酒坊,就不必再请我去品酒了。
虾蟆陵的地址有争议,但一般都认为是下马陵的别称,因为关中话的“下马”与“虾蟆”发音极其相近。
杜家主母点头:“范家郎不错,虽然细节不是太讲究,胜在真诚。就是脾气暴了些,要改。”
乌氏汗巾掩口,轻笑道:“说得是哩!不过,年轻人火气旺,成家之后自然就稳重一些了。”
人家的意思很明显,大体满意,就是希望范铮少动手。
很显然,范铮上次在立政坊动手的场面,她是看在眼里了,幸好还没起恶感。
待仆从上茶,杜侃品了一品,慢条斯理地回话:“杜家虽然不是什么权贵、大族,倒也不乏家用,六礼如常即可,又不是卖儿鬻女。”
态度是很正的,但聘礼这一块,还是会随女方身世而起伏,就是没那么夸张而已。
乌氏春风满面地坐驴车回敦化坊复命,然后被孙九驾着驴车送回自家宅院。
至于有没有发生什么,仁者见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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