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事实是,即便恶阳戍不阻拦,突厥在两年内也无力发起侵略。
毕竟,曳落河(健儿)也需要时间成长。
本站域名已经更换为www.adouyinxs.com 。请牢记。无论恶阳戍的战斗力如何,至少这一份谨慎已经获得了阿史那思摩的认可。
阿史那思摩从恶阳戍五里距离开始,就让这五百骑下马,派了十人搜索前进。
起初,沙钵罗设的曳落河还眼带嘲讽之色,觉得阿史那思摩大将之名不过如此。
照这么下去,到恶阳戍的时候,要不要打个火把?
直到有两个人落入了陷马坑,声声哀嚎时,曳落河才收起了轻视之心。
眼前这胡人相貌的王族,似乎真有点本事。
长矛刺出,帮落难的同伴解除了痛苦。
愿狼祖助他们超生吧。
走了几步,一名曳落河龇牙咧嘴地翘起一条腿,着了皮靴的脚上,一个铁蒺莉牢牢钉在上头,一缕鲜血沿着靴底的口子流了出来。
还好,伤不是特别重。
同伴掩着鼻子,为他拔去铁蒺莉,再为他脱靴,贴上药膏。
不得不说,长期捂在靴子里的脚,真臭!
这一名曳落河只能上马,没法再于地上搜索了。
阿史那思摩眼皮都没抬。
这种状况,见得多了,难以让他心头起一丝涟漪。
好言难劝该死的鬼,总有人觉得,自己的能耐比他阿史那思摩大。
戍堡二里外,阿史那思摩便摘下盾牌护身,谨慎的模样让曳落河们再度升起轻视的念头。
众所周知,炮(抛)车的射程也只有一里,犯得着胆怯成这模样吗?
车弩是可以射二里,可在这距离,除了一些天赋异禀的弩兵,多数的弩箭射出都会有一定偏差——这还是不考虑风力因素了。
堡头上,车弩上的弩兵眯眼,大致看了下阿史那思摩的反应,一声赞叹:“对面那厮怕是吃过车弩的教训,防得滴水不漏,在这距离,即便击中了,盾牌也能化解了弩箭的力道。”
柯斜笑了笑,没有感到意外:“当世知名的大将,不是那么好暗算的。你要能干翻他,本戍主奖你一头牛。”
弩兵眉飞色舞,再看了一遍形势:“要是能再哄他前进三百步,不,只要二百步,小人有七成把握!”
这种事,七成把握已经很大了。
要是弩兵敢说十成把握,柯斜会一大耳刮子抽过去——叫你丫胡说八道!
“戍主,我能战!”潘金凤持着方天画戟,一身步兵甲。
她虽然分配了马匹,但那是次马,骑上去与普通曳落河交战倒无所谓,跟阿史那思摩这样的名将过招,纯粹是老寿星喝农药(某二字不能用)——活得不耐烦了。
虽说人人请战,柯斜再三权衡,还是派出了当初的三人组。
柘羯的名头虽然不小,阿史那思摩也是隔着门缝吹喇叭——名声在外,不说强过呼趵吧,至少是个旗鼓相当。
三人步行,在五百步处列阵。
高阳妍的大喉咙在叫唤了:“对面那个男人!有没有能耐过来大战一场?我要是输了,就嫁给你!”
说完,高阳妍得意地扭了扭腰身,顺带飞了一个媚眼给阿史那思摩。
哎呀,不嫌弃的,你突厥,我匈奴,没那么多讲究。
阿史那思摩眼睛瞪得老大,目光在高阳妍硕壮的身躯上打量一番,一时没忍住,呕了一大滩,没消化干净的隔夜羊肉都吐出来了。
卑鄙无耻的唐军,竟想出这种损招来害本特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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