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得自己挺节制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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柯斜正要请那汉子一起入戍堡,却见那汉子一声呼哨,东北面十辆马车拉着零零总总的木构件,随着那汉子过来。
靠近了才发现,三十多岁的汉子面容方方正正,一口关中话,偶尔夹杂一些南腔北调。
本站域名已经更换为www.adouyinxs.com 。请牢记。“多谢壮士出手。”柯斜笑呵呵地拱手。
“应该的,欺负我大唐人,就该把他怂(屎)给打出来!”汉子递上过所。“戍主验一验。”
验个屁,就凭人家仗义出手,货里有夹带柯斜也认了,无非是多一些皮毛么。
“万年县敦化坊,范老石。”
柯斜笑道:“原来是乡党,我家在亲仁坊。”
老乡见老乡,背后捅一枪,不,是两眼泪汪汪。
范老石的随从清一色猎叉、猎弓、皮盾,谨慎得很嘛。
至于说盾上用的牛皮,跟大唐的律令没有关系,这盾牌的样式一看就是奚族的。
范老石在敦化坊开了一个不大不小的范氏木器作坊,其他手艺也还过得去,偏偏造出来的车子就不如奚车。
憋了一口气的范老石弄了些钱,深入奚族地界,买了几乘奚车,以及零散的构件,就不信不能把奚车的秘密抠出来!
这是山寨技艺的先行者么?
柯斜一眼就看出来,范老石应该有许多故事可说,但没细问。
人生在世,哪能没点**?
“戍主竟然是贞观元年明经科第六名?”范老石听到这一句,眼睛也亮了,声音也高了,抓着柯斜的手不放了。
“我家那碎怂(娃儿)范铮,十四岁了,皮得很,读书格外不成器,身子骨又差了点,不宜习武。”
“不知道戍主日后回长安,愿不愿意指点一下?”
可怜天下父母心,前面一直略微矜持的范老石,立刻降低了姿态,唯恐柯斜拒绝。
柯斜呵呵一笑:“我这明经科第六,多少是有阿耶的情面在里头。凭真才实学,我也就堪堪登科。”
“范兄不怕误人子弟,等我回去再看看令郎适合走哪条道。”
从柯南梦手里接过《武德律》,柯斜笑眯眯地递给范老石:“先不说成就如何,令郎且多看看律令,以免误入歧途,也不负我一番心意。”
范老石是会听弦外之音的,恭恭敬敬接过《武德律》,放入褡裢中,以军中拱手礼相待。
听柯斜这意思,只要碎怂略通律令,法曹这边还是可以安置的。
不拘是流外官还是吏员,好歹披一身公服,轻易不会遭人欺辱。
柯斜怔了怔,赶紧正式还礼。
就说嘛,没在军中呆过的人,少有武艺那么好的。
趁着行家在,柯斜赶紧把自己那手不太出彩的枪术抖出来,请行家掌眼。
“枪出当如龙,劲却在腰部,步法更是重中之重。戍主的基本功不太扎实,宜多练四平马。”
“至于精妙,在军中并不太需要,很多时候就凭着力大压死人。”
范老石还是肯讲老实话的。
柯南梦在一旁偷笑,仿佛偷到鸡吃的狐狸。
柯斜瞪了他一眼,按捺下飞他一腿的冲动。
这坏怂,一定是在取笑柯斜腰力不行。
咋,有娃就了不起啊?
柯斜表示受教了,至于这四平马,呵呵,日后再说。
又不是以前没扎过四平马,连一刻钟都不能坚持下来,还是高四平……
明日复明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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