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半个时辰,那小哥才重新回来。
手里拿着水壶和一个干硬的馒头,扔到香浓浓怀里,让她赶紧吃。
他们第一次绑人,也不太懂规矩,虽然不在乎她的生死,但现在还不是她死的时候。
香浓浓抱着馒头啃了一会儿,只觉得牙齿生疼。
她已经好久没吃过这么粗糙的粮食了。
努力了一会儿,她只能放弃。
小哥斜眼看着她,不耐烦道:“你可别不知好歹,知道这馒头现在拿出去多少人抢么?”
说着,他冷冷笑了下。“也是,像你这种被太子殿下看中的女人,这辈子都不愁吃穿了。”
太子实在是大方,不仅在通县给她盘了几个铺面,还在沧阳给她盘了这么大一栋酒楼。
拿得出手啊。
香浓浓无奈放下馒头,小声道:“那你也不能虐待俘虏啊。”
绑匪小哥瞪了她一眼,虐待?
他们这几天被太子撵得像过街老鼠一样,还不是只能吃这些东西。
香浓浓实在咬不动,叹了口气,“好多年没吃过这种放了三五天的东西了。”
绑匪小哥:……
她怎么这么能说,这馒头还真放了五天。
从计划要抓她那天开始,他们就开始准备了。
一直到现在,正好五天。
傅景正书房,有门客站起来劝道:“殿下,如今正是关键时刻,那另外的线索也找到了踪影,你万万不可犯糊涂啊。”
傅景正眸色一沉。
他们封锁了城内,这么多天都没有找到香浓浓,除了对方对这里十分熟悉之外,还有一点,是城内绝对有人帮他们。
而且身份地位都不低。
强龙压不过地头蛇,没有证据,傅景正也不能将他们怎么样。
这些人在这种时候抓了香浓浓,除了想转移视线,没有别的原因。
这件事情,牵扯肯定很广。
傅景正心中的预感越发强烈,这些账本,绝对是跟十几年前海祸前筑堤修坝工事有关。
可惜那场海祸以后,负责筑堤修坝的人,差不多都死了。
就连工部大司马徐海道,当时也被收进天牢,差一点就被砍头了。
最后是有人拿出了证据,证明这件事与他无关,才将他保了出来。
可那次筑堤修坝就是他来负责的,怎么可能与他无关呢。
就算所有的事情他都没有参与,那也是监管不力才导致别人能动手脚都。
“不可。”另一位门客严肃道:“在此时抓走香姑娘,定然是因为我们发现了他们的把柄。”
“就算不救香姑娘,他们也会找别的办法来干扰我们。”
先前那位门客不服道:“正是因为要抓住他们把柄了,才不能大意,现在就是关键时刻,失去了这个机会,以后再想找到这样的线索,那可是难上加难。”
傅景正捏了捏眉心,淡淡道:“既然如此,找线索的事情就全权交给你吧,”
那门客一怔,哑声看了眼其他几个人,见他们都低头拢袖装模作样看着地图,登时无奈叹气。
他只能低头应下来,“是,殿下。”
“殿下,您刚刚说香姑娘在山洞中,这片山附近的山洞已经被我们一一查探了,结合之前的追踪路线,我觉得绑匪应该会将她带到这个地方。”
另一位门客开口,将一块小旗帜插到地图上的某个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