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浅笑笑,没有回应这个问题,而是说道:“我出来很久了,该回去了,免得家人担心。”
就在这时,忽然横刺里冲出一个男人,怒声斥责:“小妹,你怎么还不回家,在大街上跟男人聊什么?忘了女德妇道么。”
香浅忙压低声音说道:“不好,我大哥来了。”
她而后抬头冲着来人解释:“大哥,您误会了,刚才我就是赶着回家走得匆急,不小心撞到这位公子了,担心他摔得很重,便到那家药铺看了一下,郎中说是无碍,这正准备回家。”
吕清风也忙跟着解释,确实如此。
那男人很是不悦地审视他一番,就像是看贼一样,沉声喝问:“你真没有跟我小妹怎样?”
吕清风胸脯一挺,坦然回道:“当然没有,我是读书人,且有意中人,不行龌龊之事。”
那男人想了想说道:“我信你才怪,毕竟你跟我小妹单独相处,男女授受不亲,且你们又撞在一起,一同出入药铺,若是被有人看到,岂不是毁了我小妹名声?她还待字闺中!”
吕清风一听这下麻烦大了。
未出阁的姑娘,跟他一起去药铺,确实有些跳进黄河洗不清。
他本着负责的原则,出声问道:“位公子你说怎么办?你不相信我,也应该相信你小妹。”
那男子想了想说道:“我当然相信我小妹,可毕竟在大街上,难保不被人看到。这样吧,你写个字据,言说跟小妹无意中撞到,去药铺看诊,彼此并无瓜葛,并对自己话负责。”
吕清风一听不觉倒吸一口凉气,失声问道:“还要立字据?那岂不是没得成了有?”
“不然呢?他日若是因此来诬陷小妹,我们如何澄清她清白?若是不能澄清清白,她如何嫁人?难道让她在娘家孤独终老,成为世人笑柄?”那男子声音愈发阴沉愤怒。
吕清风考虑再三,也没有其他的好法子,只得答应了。
虽然他向来不愿将笔迹流落在外,以免招惹不必要的事端。
而且香浓浓也曾一再叮嘱他,虽然是读书人,切莫轻易外放墨宝,除非极为信任。
她从那些话本册子上看到很多诬陷案件,就是模仿笔迹而成。
墨宝流失,就等于将自己命门留给别人了。
可现在为了保全眼前这位善良姑娘的清白,他只能豁出去了。
“好,我写字据证明这位小姐清白,但我有个请求,若是姑娘嫁得良人,这字据就烧了,免得让她夫君发现,反而招来不必要的麻烦。”
吕清风其实是担心自己因此而被人掌握了笔迹。
那男子哼道:“这等字据,你以为我们敢让人看到么?我会妥善保管,待我小妹许了妹婿,我自然会烧掉。”
吕清风这才点点头,心中仍觉不踏实,却没辙,只能照办。
“既然是刚才去那家药铺看诊,不如就到那家药铺借纸币来写吧。”那男子提议。
吕清风再次应允,他已经现在完全被动了。
从药铺里借了纸笔,吕清风写了字据,还在那男子授意下,按了手印,这才算完。
他越想越觉得不对劲,但事情已经做完了,后悔也没有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