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大门派的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全都不敢上前,生怕服了药之后,会变得和那些发了疯的聂家子弟一样,连精神都不受自己控制。
“很好,看来你们都很有骨气,都想死,既然如此,那我就成全你们!”
意识到很多人都是不见棺材不掉泪,聂敬鹏准备先拿离自己最近,刚才败在自己手里的向高远开刀。
他不相信把向高远宰了,其他人还会无动于衷。
“为什么是我?”
感受到聂敬鹏眼中的杀气,向高远心神一颤。
常言道,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在死和被控制间,肯定还是选择后者,毕竟,后者还有翻盘了希望,而前者死了,真就什么都没有了。
快速地做了一番分析,向高远就想屈服。
可是,就在这时,一道身影,插到了向高远身前,而后,快步向着那一麻袋的金色药丸走去。
“是叶镇天!”
大家揉了揉眼前,仔细一看,方才发现,走向麻袋的是叶镇天。
“识时务者为俊杰,看来还是有人懂得取舍的。”
聂敬鹏哈哈大笑起来。
万事开头难,只要有了一个带头的,相信后面,百分之九十九的人都会过来,服下金色药丸。
“为什么会是叶镇天?”
各大门派的人,却是难以接受。
作为五百年来,开宗立派的第一人,叶镇天甚至硬刚过刀阁,按理说,以叶镇天的脾气,不应该死磕到底吗?
在大家的注视下,叶镇天距离麻袋越来越近,最终,站到麻袋前,并从麻烦中拿出了一颗金色药丸。
“殿主!”
众多不久前刚刚加入镇天殿的散修,忍不住喊了一声。
他们之所以加入镇天殿,很大程度上,都是被叶镇天天不怕地不怕的气质所感染。
在聂敬鹏提出生死两个选项时,大家甚至做好了与叶镇天一同赴死的准备。
可现在,最不可能投降的人,却第一个投降了。
镇天殿这些散修,感觉自己的信仰都崩塌了。
“这药是那个教给功法的人给你的吧?”
突然,叶镇天又把金色药丸放回了麻袋里,转头问聂敬鹏。
“嗯?”
聂敬鹏顿时皱起眉头。
叶镇天不是应该把金色药丸放进嘴里吗?问问题是几个意思?
“有些事情,无需你了解。”
聂敬鹏沉声说道。
“我无需了解,那你自己了解吗?”
叶镇天撇撇嘴,对聂敬鹏说道:“你真的以为,服用了这个药丸的人,就会对你唯命是从?”
“当然!”
聂敬鹏自信地说道:“我已经试过了。”
“试过?”
叶镇天摇摇头,感慨着说道:“很长时间,没有见过你这么单纯的人了,如果这个世界上都是你这样的人,那骗子该不够用了!”
“你什么意思?”
聂敬鹏被叶镇天的一番话,整得一头雾水。
“什么意思?”
叶镇天好笑道:“意思就是你被骗了,忙活半天,不过是为他人做嫁衣裳!”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聂敬鹏根本不信。
“这个世界上就没有什么不可能。”
叶镇天耸耸肩说道:“就比如,在你见到那个骗子之前,你绝对不会相信,这个世界上还会有长了一双翅膀的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