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献祭法阵的阵眼！”

小羽指着那块巨大的灵石，对叶镇天说道。

“击碎它吗？”

叶镇天问道。

“对，击碎它。”

“击碎它，献祭法阵就会停止运转！”

“你现在只剩下不到一分钟的时间了。”

小羽急切地对叶镇天说道。

“不到一分钟？”

不敢有半点耽搁，凝聚全身的真元，轰向灵石。

“轰！”

“轰！”

“轰！”

连续三下，声势震天，整个矿洞都跟着剧烈摇晃，有崩塌的趋势，然而，那块巨大的灵石却是纹丝不动，别说碎裂了，上面连一个指甲印都没出现。

“这么硬？”

叶镇天不敢相信。

先前，他破除光影之墙的时候，可是没费多大力气。

同样是阵眼，差距怎么会这么大呢？

“用你的龙鳞！”

见叶镇天停下，后面的小羽第一时间提醒叶镇天。

“对，我还有龙鳞！”

这一声如醍醐灌顶，叶镇天瞬间清醒。

他拿出龙鳞，龙鳞再次幻化成长剑。

长剑一顺，径直刺向那块巨大的灵石。

“噗嗤！”

没有遭受任何阻力，龙鳞瞬间深入其中。

“成了！”

叶镇天大喜。

可是，很快，他就意识到情况不对。

他已经不再用力，剑刃仍在不断深入，仿佛有一头巨兽，要将龙鳞之剑吞了一样。

叶镇天立刻拔剑，可连拔了两次，陷入灵石的龙鳞竟纹丝未动。

“这是怎么回事？”

叶镇天回头望向小羽。

从进矿工开始，他就听从小羽的指挥。

用龙鳞攻击巨型灵石，也是小羽的主意。

“放轻松。”

“很快就好了。”

小羽眯着眼，说道。

“很快吗？”

叶镇天再回头，发现自己手里的剑柄，都要被巨型灵石吞噬了。

这让他高度怀疑，如果自己不松手的话，连他这个人，也会被灵石吞掉。

在生命和龙鳞之间，叶镇天最终还是选择了前者。

确信以自己的力量，根本无法将龙鳞之剑，从灵石中拔除，更加无力阻止灵石对龙鳞的蚕食，叶镇天松开了握剑的手。

而后，眼睁睁地看着龙鳞幻化成的长剑，彻底隐没在巨型灵石当中。

下一刻，地面的颤动，矿洞深处的爆响，全都停了下来。

周围变得一片安静。

即便是一根针掉在地上，都能听得一清二楚。

“结束了吗？”

“献祭法阵已经停止运转了吗？”

叶镇天心中一喜。

“不是献祭法阵停止了运转，而是它从来就没有运转过。”

小羽的声音，从叶镇天背后传来。

虽然，还是那个声音，但叶镇天明显能够听出前后的区别。

骤然转身，重新面对小羽。

叶镇天发现小羽脸上再无半点少女的青涩，取而代之的与年龄完全不相符的成熟。

“你到底是什么人？”

直到此刻，叶镇天终于意识到，自己一步步走进了一个陷阱。

而挖出这个陷阱的人，正是小羽。

“不用紧张，我从来没想过害你。”

小羽淡淡回应。

“那你做这一切是为了什么？”

叶镇天盯着小羽问道。

电光火石之间，他已想明白了，所谓献祭法阵即将吞噬所有人，完全是小羽营造出来的假象。

目的，就是为了引他进入这个矿洞。

“当然是自救！”

“我被那个负心汉封印了千万年，也是时候重获自由了！”

随着小羽的声音，巨型灵石上出现了一道道细密的裂痕。

裂痕越来越多，越来越大。

“砰！”

灵石完全碎裂。

而让叶镇天倍感震撼的一幕，也出现了。

巨型灵石中，竟然站着一个女人。

一个闭着双眼的女人。

最让叶镇天难以理解的是，这个女人竟和柳如烟有个七分相似。

“她是……”

“你是……”

叶镇天看看巨型灵石中的女人，又看看小羽。

“她就是我，我就是她！”

小羽微微一笑，走向那个紧闭双眼的女人。

当两具躯体相碰，竟然合二为一，融合到了一起。

小羽消失不见，闭着眼睛的女人，也睁开了眼睛。

这般奇异的景象，彻底颠覆了叶镇天的认知。

“我凤皇凤霓裳，终于重见天日！”

女人仰天长啸。

“凤皇？”

“上古天凤一族的皇者？”

叶镇天怀疑地问道。

“你懂得倒是挺多。”

凤霓裳淡淡说道。

“主要是我一个朋友，身怀上古天凤血脉。”

叶镇天说的朋友，不是别人，正是柳如烟。

如此，也正可以解释，凤霓裳为何与柳如烟有着七分相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