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人先是看了看滚做一团的两个保镖,然后对小矮子青年说,阿江,又胡闹!
被叫做阿江的小矮子说,二叔!
那个人说,行了,回你的座位上去,敢说一个不字,我就给老太爷打电话了。
小矮子估计很害怕那个老太爷,一听中年人说话,立刻跟霜打了的茄子一样,蔫头蔫脑的朝头等舱的位置走去。只不过临走的时候还狠狠的看了我一眼。
中年人意味深长的看了我一眼,又看了看低头看资料的张无忍和闭目养神的钟家兄弟一眼,像是明白了点什么。
他冲我微微点头,说,抱歉了,我侄子脾气比较暴躁,这点钱,就当时赔给他的医药费吧。
老汉估计是被打怕了,哪里敢接那钱?低着头直往后退。
他不拿钱还好,拿出了钱来了事,反而更激怒我了。我伸手接过钱,横着一撕就成了两半,然后随手扔在了地上,用一种很欠抽的语气说,哟,有钱就可以打人啊?老张,现金还有没有?
张无忍直接扔给我一个背包,里面也有兑换的几万块钱现金,我抽出一叠来递过去,说,真不好意思,刚才打了你们两个狗腿子,这点钱拿去看病吧!要是死了,就当是买棺材了。
中年人身后的狗腿子脸色一变,立刻齐刷刷的向前走了一步,我说,哥儿几个,机舱里狭窄,不然咱们出去练练?
中年人也没接钱,只是意味深长的看了我一眼,说,年轻人,锋芒毕露可不是什么好事情。
我毫不客气的反击,说,您真要是那么喜欢管教别人,不如先去管管你家的侄子,没多大本事还这么贱,早晚被人给打死。
这下连中年人的脸色都阴沉了下来,不过他城府倒好,只是冷冷的哼了一声,带着手下转身就走。
他们一走,经济舱里就安静的像是死寂之地,没一个人敢说话。空姐用一种看死人的眼光看了我一眼,然后小声的跟航站楼联系了起来。
没有人打架,飞机自然顺利的起飞,我让老汉系好安全带后,就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
我听到张无忍说,老何,你知道对方是什么人吗?
我说,要么是富二代,要么是就是娇生惯养的白痴,这种人多了去了,一个个骄横跋扈,像是全天下都欠他们似的。
张无忍说,那个中年人,手腕上有一个刺猬的刺青。
我说,刺猬啊,浑身长刺,难怪这么喜欢招惹是非。
张无忍叹了口气,说,你还不明白啊?那其实不是刺青,那是仙骨。东北出马仙有狐黄白柳灰五位仙家,这个中年人身上有刺猬的仙骨,应该是白家的出马弟子。
我顿时目瞪口呆,说,东北出马仙?
出马弟子我不是没见过,据说东北最厉害的出马弟子就是拜在柳家门下的崔四爷,当时我们在铁家庄和大雪山也曾经见过。
虽说交情不深,可崔四爷给人的感觉却是一个很稳重的中年大叔。
后来也曾经见过跟特案处合作的崔成非,据说是崔四爷的子侄辈,拜的是太阳岛的胡六爷,也就是东北五仙中的胡家。
可是不管是崔四爷还是崔成非,都不是盛气凌人之辈,怎么偏偏遇上一个白家的出马弟子,却这么暴戾狠辣?
张无忍说,东北出马仙这是一个统称,虽说大家表面上都服崔四爷,可背地里怎么样谁也说不清楚。狐黄白柳灰五位仙家的出马弟子之中也存在明争暗斗,有个别败类也不足为奇。不过我奇怪的是,他们去雅库茨克干什么?
既然想不明白,我们干脆就不想了。不过这次得罪了白家的出马弟子,不知道会不会给我们留下后遗症。
毕竟我和张无忍孤家寡人,没有门人没有弟子,而人家却是人多势众,真要来找麻烦,就算是特案处出面都不好使。
吃后悔药不是我的性格,事情既然做下了,后悔也没用。更何况这事说破天也是他们出马弟子的不对。真要报复我们,无非就是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以我和老张现在的能力,只要不是崔四爷那样的高手亲自出面,估计也没人能奈何得了我们。
我把心放在了肚子里,就开始研究关于阴阳山寨的资料,这些资料都是特案处传给我们的文件,每一份都标注了机密的字样。
帝铭上校说,等我们进入雅库茨克,再想联系就不容易了。如果我们进入荒野,消息就会彻底断绝,到时候就只能靠我们五个人了。
我仔细翻看手里的资料,不时的跟老张低声商量,计算我们可能遇到的事情和敌人。旁边的温太子一句话也不说在那闭目养神,而钟家兄弟更是懒得说话,坐在那闭目养神。
按照他们的话来说,进了西伯利亚,我们就是一条绳上的蚂蚱了,有什么事情你俩来定就行,动脑子的事,别找我们。
这俩家伙倒是会偷懒,我正想说他们几句,忽然间觉得身边多了一个人,我抬头一看,脸上豁然变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