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在族学之中,偶然听臻琳提起臻珧。
“九妹妹每天都送汤水过来,我们都有些不好意思了。祖母、母亲都挺喜欢她的。偏就是……”臻琳叹了口气,“就是十六叔母,我听丫鬟们说,每次九妹妹过去,总少不得几句冷言冷语。”
臻琪也晓得这事,道:“我们那别扭的十妹妹,瞧着她的九姐姐时,也是亲切的。十六叔母待我们都挺好,只是一遇见九妹妹,就拉长了脸了。”
“那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无论十六叔母多大度。九妹妹总是她心中的刺。便是冷言冷语几句,也是常情。”张氏不可能喜欢臻珧,无论臻珧多仔细贴心,都是无用的。想到这里,臻璇也有些不忍,缺了母亲的孩子,便是旁人再补偿,总是孤寂的,“好在四伯祖母真心疼她。”
这边正说着话,臻环急急跑了过来,脸上带着惶恐和不安,局促地看着几个姐姐。
臻琪开口就要笑话几句。被臻琳拉住了。
臻琳晓得这个庶妹,若非出了大事,臻环是无论如何不会露出这样的表情的,平日里与她们几个走得又不近,这般急着找她们。定是要紧事了:“十妹妹,怎么了?你先别急,慢慢说。”
臻环张了张口,想说又不知道怎么说,脸都急白了,她狠狠掐了自己一把,眼睛一红,道:“十一弟和十三弟摔伤了,好像很不好。”说完,就哇得一声哭了出来。
臻璇闻言就慌了,她猛得站起来,按住臻环的肩膀,急急道:“十妹妹,怎么回事?”事关臻衡,那是他们五房唯一的男丁,想起乖巧的弟弟,她急得眼泪都要落下来。
臻环被臻璇一按,也有些傻了,一面哭一面说,好不容易才说清楚了。
今天先生有事,男孩们的课下得比平日里早,臻衡想去看看臻循,就跟着几个哥哥一道去了庆荣堂。
臻德和臻徽想偷偷溜出去玩,正巧被在园子里玩耍的臻衡和臻循撞见,闹着要跟去,两个大的哪里愿意带上两个小不点,扭身就跑,为了甩掉两个弟弟,挑的都是难走的小路,甚至爬上了假山。臻衡和臻循去追,一个不小心,就从假山上先后摔了下去。
仿佛一桶冰水从头浇下,臻璇浑身一阵发冷,从假山上摔下去,那么小的两个孩子,还摔得不轻。
臻璇踉跄了两步,推开臻环就要往外跑。
臻琳见她面色不对劲,赶忙拉住:“我们有车,现在就坐车回去,比你跑还不快些。”说完,也不收拾东西,叫了丫鬟去备了车,姐妹四人上了车,一路往庆荣堂里赶。
臻璇煞白了一张脸,浑身都有些发颤,车轱辘的声音如打雷一般,惊着她的心。
臻琳抱着她,也不知道安慰什么,亦是红了眼睛,心中暗骂那臻德和臻徽,这般不省心。
过了一会,臻璇才慢慢安定了一些,开口问臻环道:“我祖母与母亲可知道了?”
臻环的眼泪跟珠子一样,没有停过,哭到现在有些接不上气,听见臻璇的话,一字一字慢慢道:“我也是丫鬟跑来告诉我的,五房那里,应该也有人过去传话了,具体的,我也不晓得。我不知道怎么会这样,八哥哥和九弟弟是淘气,可也没有这样过,而且,而且……”
臻环在着急什么,臻璇很是清楚,这件事由臻德、臻徽引起,可处罚起来,定是臻徽最惨,只因臻德是嫡子,臻徽又是哥哥。陈姨娘被禁足了,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够出来,若臻徽再受了罚,臻环就真的是孤零零一个人了。
臻璇没有多余的精神去照顾臻环的心情,她的心思都在臻衡身上,若臻衡有什么事,她难以想象。
马车停下了,臻璇来不及等婆子来放脚踏,掀开帘子跳下了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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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又晚了,最近实在很忙,又写得不顺,对不住各位书友。
明天我尽量准时。